“明年光陰似舊年,我花開時鳥還巢。”
一個女子念著兩句詩。
一輛馬車,一隊騎著馬的人,緩緩的行走在官道上。
馬車內一個女子和一個四五歲的寶相莊嚴的小孩子。
騎在馬上,走在馬車旁邊的是賀中正。
道長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而且還要給足。自己家的這個逆子,心思早就藏不住了,蠢蠢欲動,一個想法,就是要出家。
出家當個道士也沒啥,讀書人甚至是先帝都是通道教的,自己給自己封了個道士的官兒,叫做什麼大帝……所以兒子想當道士沒問題。
只要不是當和尚。
不過他們的馬車後面就跟著一個和尚。
“大師,你怎麼會覺得有人會對我們不利呢?”賀中正回頭看了一眼步行的和尚。他覺得這個和尚身手很不錯,而且也是去拜訪道長去的,才和他一起同行。
和尚不騎馬,說步行能夠讓自己更加堅定信念。
“青木崖的高手這幾天在陵州城轉悠,蓮花教的護法也在陵州城盤桓了很久。華山比武,他們沒有輕舉妄動,是因為四絕高手忽然之間就達成了妥協,攜手起來了。所以他們的重心已經移到了陵州城。”
“因為我?”
“你兒子還有青木崖的少主。”
賀中正對著和尚拱手。
他也明白了,和尚跟著他一起,是為了護他一家的。
馬車內。
女人是醉仙樓的廚娘,賀修遠一直喊她嶽嬸孃。
“這次你真的不跟著父親回來了?”廚娘摸了摸賀修遠的頭說道。
賀修遠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仙師與我有緣。我是斷不可錯過這天賜的緣分的,今生為師徒,來生為道友罷了。”
“你也信前生後世?”
“世人都這麼說,我也就這麼說。來生後世不清楚,佛清楚。但是今生今世我清楚,道也清楚。所以我求道,也是求今世。”
“你倒是看得明白。”
“不過是仙緣珍貴,錯過令人惋惜。”
兩人在馬車的轎廂內說些話兒解悶。這一路上走來,總得有兩三天的路程。
經過官道的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一處旁邊靠山,山上有林。
和尚忽然站住了,舉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來。
騎馬的護衛們立即散開,成保護隊形將馬車還有賀中正保護了起來。持刀警戒。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在官道上打劫。
除非有著非常明確的目標和非做不可的事情。畢竟官道太顯眼了。上次官道上截殺曾閣老,和尚是經歷過的。
警惕性非常高。
“嗖——”
破風的聲音。
“保護大人——”
、這些護衛們紛紛拿出兵器,和尚雙手合十,馬步一紮,一股氣流頓時暴漲,身上的僧袍又一次“撕拉”一聲,四分五裂的破開了。
一陣箭雨,兩個護衛中箭。
隨即官道樹林邊人影晃動,六道人影沖天而起,就那疾如箭的身法,一看就是一流好手。但是和尚是什麼人?
先天高手。
大喝一聲:“來得好!”
一伸手就是“伏魔掌”,猛地一拍。
內勁猶如咆哮之龍,朝著六人捲了過去。
“嘭!”的好幾聲。
六個人被擊中,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但是受傷並不嚴重,戰鬥力還在。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六人分散,六把刀從六個方向同時朝和尚殺了過去。
“佛光普照!”
圓覺和尚怒喝一聲,報了招式的名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