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你也算是半個出了南潯現場的人了,別人推崇那剝皮客的胡言亂語,你也沒有腦子了嗎?”吳忱怒氣衝衝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雲瑤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聽了吳忱的話,雲瑤倒是來了些興趣,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一提起專業性的知識,吳忱就像是開啟了閘門,各種專業性術語猶如滔滔江水般向眾人襲來。
雲瑤有些煩躁地掏了掏耳朵。
還以為他會拿出什麼鐵證來推翻剝皮客的言論呢,搞了半天他憑的是直覺,在這個凡事都要講究根源的學科,吳忱的推論未免太蒼白了些。
雲瑤已經不耐煩了起來,起身直面吳忱。
“宋教授,盡信書不如無書,我勸你還是脫離那些原有的資料,再好好考察一遍元覃時期的風俗人情。”雲瑤的聲音不高,但是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韓文謙見雲瑤對吳忱如此無禮,正欲批評,還未出聲,鑽心地痛感便從腳上傳來。
他低頭一看,葛曉曉的腳正踩著自己,踩倒算了,竟然還用力碾了起來!
“葛!曉!曉!”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的,目光中盡是怒火,下一秒就要將葛曉曉吞噬。
但是葛曉曉並沒有要抬腳的意思,雙手插著兜,十分不屑地瞥了韓文謙一眼。
“不好意思啊,踩你腳了。”可是葛曉曉臉上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葛曉曉,趕緊將你的腳給我拿開!”韓文謙疼的站都站不穩。
葛曉曉這才驚覺自己還踩著他,演技十分誇張的大呼:“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哈,我以為我拿開了呢!”
葛曉曉的呼聲打斷了吳忱的思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懟雲瑤的話。
她說自己盡信書不如無書?她算老幾!
“雲瑤,你不是認為剝皮客的言論是正確的嗎?那我問你,南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進過那個墓,剝皮客是怎麼知道墓中有陪葬的人?”吳忱在這幫學生面前一定要扳回一城,他非得殺殺雲瑤的銳氣不可!
見雲瑤不說話了,吳忱心中竊喜,脊背都挺的直了些。
可是很快,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
“我終於知道你們這幫考古學家為什麼都一口咬定司徒邈是被人陷害的了,原來,這一根筋是會傳染的。”雲瑤看著吳忱的眼神十分複雜。
她以為他們就是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傲嬌了一點兒,萬沒想到,這幫後輩竟然是這麼的想當然。
考古界的未來堪憂啊!
雲瑤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吳忱一時之間竟然沒懂雲瑤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瑤拍了拍手,抬起步子從他面前而過。
“你們怕是忘了,那些東西是怎麼出現在南潯博物館的,誰又敢說,這剝皮客不會是其中的參與者呢?”雲瑤幽幽地說道。
吳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雲瑤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之前也出現過不少的反對聲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這麼信誓旦旦地說出墓裡的情況,倘若那剝皮客就是他們一直追查的考古界大佬,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得到這一認知,吳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連雲瑤的逃學都忘了計較,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雲瑤看著吳忱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
她不喜歡有人質疑她的言論,既然他們不信,那就讓他們親自去證實就好了。
韓文謙見吳忱走了,那他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居高臨下地看著雲瑤,語氣不悅。
“雲瑤,你什麼時候能將這耍嘴皮子的功夫用在學習上?呵,我看你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