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夢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耐煩的盯著墨鏡男的眼睛,“你還有什麼事?要再打你一頓才肯走嗎?”那語氣好似在威脅。
可很顯然,墨鏡男並不吃這一套,他的臉皮很厚,至少比門外那幫有些看不下去的小弟厚……
“對於我剛剛的不當行為,我真的非常抱歉,我……”
墨鏡男的經典致歉還沒說完,於天夢又是一拳直接打斷了他的鼻樑,墨鏡男吃痛向後退去,嘴邊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伸手一抹,一片紅瞬間沾染了他的右手,彷彿是打算下一刻就要在紙張上做手指畫一般,將紅色“顏料”抹了自己一臉。
“再廢話一句,我讓你跪著滾出去……”於天夢平靜的擦拭著手上來自墨鏡男的血,瞥了一眼墨鏡男,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伸手拿走了墨鏡男的墨鏡帶上。
男人見於天夢已經有了態度,便也不敢再說什麼。
當另一方露出了大於己方的戰力,便不會再有選擇自討苦吃的可能性,畢竟人總是會抗拒損失。
見老大吃癟走出店門,門外的眾小弟有些不知所措,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為什麼不讓他們上?他們人多有優勢啊!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男人擦了擦鼻道淌下的血,眼神像是要殺人,並非是不生氣,而是忍氣吞聲。
……
地下車庫內。
“嗙!”一聲響。
天花板上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被人用鐵棍敲碎。
男人默默掃視一圈,確認沒了攝像頭後,轉頭看向倒地靠坐在牆邊的花臂男。
“弱雞?”男人輕飄飄的開口,手上的一拳又一拳卻愈發沉重,每一次開口,都有一股微風在手邊拂過。
“廢物……只是個殊宿擁有者……只是!”
男子說著,逐漸怒吼了起來,死死的瞪著手邊面容依然扭曲的花臂男,他深吸一口氣,重新直起身子,閉眼沉默了片刻,最後一腳猛地踢在花臂男的腹部。
這一腳及其用力,花臂男眼中已然無神,身子一顫,從嘴中吐出粘稠的血,垂倒在地沒了動靜。
見此,男子只是輕描淡寫的對身旁的一位小混混吩咐道,“去看看,別讓這頭死豬嚥了氣。”
那人便上前仔細的試氣,感受到手指邊絲絲微弱的氣,確定的回答道:“沒死。”
“帶走,另外……之前是誰叫囂著動手?”男人默默拾起了那彎曲的球棍。
沒人說話……
“都他媽挺安靜啊!之前一個個這麼敢叫,怎麼,他們那時是兩個人,你們叫的很歡!現在,是我一個loser,你們接著叫啊!說,是誰最先狗叫的?有賞”,說著從車後箱裡取出了一捆紅鈔。
銀行給的一捆,足足一百張共一萬,抵了一名打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還有餘。
有承受不住誘惑的,將手摸摸攥起,可在他們猶豫的時候,一個紋臉的男人站了出來,看起來不過20歲,還正值壯年。
“是我。”青年男人微微皺眉心虛的開口,他的手心出了汗
男人驚喜的看向青年,大笑一聲,感嘆道:“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人群裡看向青年的眼神複雜,疑惑,驚奇,擔心,怨恨。他們都知道,那最先出聲的並不是他,是他們之中的另一個兄弟……是他不想拖出兄弟,又想要這筆錢
可男人並不在乎,究竟是不是這個人並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一個出氣筒……
“這麼想要錢啊,哈哈哈,你上輩子是窮死的嗎。”男人大笑道,隨手將那一捆錢丟到了青年的手裡。
青年似乎有些開心,但又膽怯的抱著錢,“俺媽說過,窮人,錢比命貴,人命換不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