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名的第二場比賽在眾人滿懷期待、熾熱如火的目光中緩緩拉開了帷幕。璀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寬闊的賽場上,然而,那熾烈的光芒卻無力驅散瀰漫在空氣中那如濃霧般濃稠的緊張與凝重。
他的對手田義,邁著沉穩且孔武有力的步伐踏入賽場。此人身材高大而健壯,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那寬厚的肩膀彷彿能承載起千鈞重擔。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不移的堅毅和勝券在握的自信,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歷經無數風雨洗禮的強者氣息。與實力平庸、技藝生疏的楚昭風截然不同,田義宛如踢毽子比賽中一顆璀璨耀眼的明星,是眾人有目共睹、一致公認的實力強勁的種子選手。
“是你小子,得罪了楚昭風?”田義的目光如閃電般犀利,直直地射向夜名,那眼神中飽含著凌厲的質問與強大的壓迫感。夜名微微抬起線條堅毅的下巴,目光毫不畏懼地與田義對視,堅定地點了點頭,鏗鏘有力地回應道:“確有此事。”田義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寒意的冷笑,其中帶著滿滿的不屑與輕蔑,語氣森冷如冰地說道:“今天,我就是為楚昭風報仇來的,今天,夜名,你必輸無疑。”
“那就請賜教。”夜名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猶如低沉的鼓鳴,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毽子,眼神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彷彿在向田義宣示,自己絕不會有絲毫的退縮與畏懼。
比賽的哨聲尖銳而刺耳地響起,如同劃破長空的利刃,正式宣告了這場激烈較量的開始。田義率先發起凌厲的進攻,他不慌不忙地站在自己的半場,身姿挺拔得猶如一棵蒼勁的青松。只見他輕輕將毽子優雅地拋起,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毽子如同被施了神秘而奇妙的魔法一般,富有節奏地在他的腳下歡快跳躍。一下,兩下,毽子飛起的高度恰到好處,宛如精心測量過一般精準;三下,四下,力度控制得精準無誤,彷彿經過無數次的演練;五下,六下,他的眼神始終專注而冷靜,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七下,八下,額頭上雖已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節奏依舊絲毫不亂,仿若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樂章;九下,十下,毽子的每一次起落都緊緊牽動著眾人焦灼的目光。
就在毽子超過規定的十下時,夜名以其敏銳的洞察力迅速察覺到了違規,他毫不猶豫地大聲向裁判舉報:“裁判,他超次數了。”那聲音中滿是急切與對公正的強烈渴望,猶如洶湧澎湃的浪潮。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田義卻突然猛地踢出毽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如一陣狂風般打亂了夜名的注意力。而田義違規踢出的毽子也如離弦之箭朝著夜名飛速飛來,由於夜名的分心以及對規則的堅守,他未做出接球的動作,而是滿懷期待地等待裁判公正的判決。
“得分有效,田義得一分。”裁判劉光那有失偏頗、極不公正的判決聲如同沉重的巨錘一般狠狠砸在夜名的心上。夜名瞪大了原本清澈的雙眼,憤怒瞬間如洶湧的火焰充斥了他的面容,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不止:“你是裁判,怎麼能睜著眼睛瞎判,他明明踢了十一下,才踢出毽子,憑什麼判定他得分?”夜名的怒吼在賽場上久久迴盪,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緊握著的拳頭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蒼白的顏色。
劉光卻對此不以為意,臉上掛著一絲讓人厭惡至極的冷笑:“田義明明踢了十下,我數得清清楚楚,休要在此胡說。”
:()吞天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