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氣氛愈發緊張焦灼,彷彿空氣都被壓縮得讓人難以喘息。田義那令人不恥的小動作接連不斷,他恰似一隻狡猾至極的狐狸,憑藉著投機取巧的卑劣手段,肆無忌憚地為自己謀取分數。那毽子在他的腳下,儼然成了其欺騙與違規的罪惡工具。每一次看似不經意的手腳並用,每一個看似巧妙實則違規的動作,皆讓他在這不公平的激烈競爭中佔據了上風。就這樣,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比分如疾風驟雨般轉眼間就來到了零比六。
夜名在賽場上的表現越發失去了原有的節奏和自信。他的動作逐漸變得僵硬無比,猶如生鏽的機器,難以靈活運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無盡的焦慮,每一次毽子的飛起與落下,都宛如一記記無情的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原本嫻熟無比的技巧此刻也變得生疏異常,他的腳步沉重如鉛,彷彿被一道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住,難以掙脫。
一直在場邊密切關注著夜名比賽的秦無雙,心急如焚,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中盈滿了深深的擔憂和急切,額頭上也因為過度緊張而滲出了細密如珠的汗珠。她眼睜睜地看著夜名的狀態每況愈下,心中清楚地知曉,再這樣持續下去,夜名必定輸得一敗塗地。於是,她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那猶如火山即將噴發般的焦急,放開喉嚨,用盡全力大聲呼喊:“夜名,趕快請求休息,此刻的你,心態已然不穩。”
秦無雙的聲音在這嘈雜喧鬧的賽場中顯得格外清晰和急切,彷彿一道劃破黑暗蒼穹的耀眼閃電,瞬間劃破了夜名那混沌不堪的思緒。夜名聽到這聲呼喊,猶如在漆黑深邃的絕望深淵中抓到了一絲微弱卻又珍貴無比的曙光,如夢初醒般,連忙向裁判請求休息。
劉光聽到夜名的請求,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冷漠與不滿。他冷冷地說道:“休息一刻鐘,每場比賽僅有一次休息機會。”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千年不化的冰山,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情感,彷彿夜名的請求是對他至高無上權威的一種大膽挑戰。然而,劉光身為裁判,即便心中充滿了不滿與不情願,也無法公然剝奪夜名休息的正當權利。
緊接著,似乎是為了刻意彰顯自己那不容侵犯的權威,劉光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休息期間,嚴禁與其他人交流。”他的眼神嚴厲而冰冷,猶如寒冬的霜雪,無情地掃視著周圍,彷彿在嚴厲警告所有人不得違反他所制定的規定。
夜名獨自一人走到場外,尋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緩緩坐下。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猶如狂風中的波濤。汗水如溪流般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打溼了他的衣衫。他望著不遠處一臉輕鬆愜意、洋洋自得的田義,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燃燒的無名之火。田義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那滿不在乎、目中無人的神態,彷彿在放肆地嘲笑夜名的無能與無奈。夜名緊緊地咬著牙關,牙齦因為過度用力而隱隱作痛。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關節因為極度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關節處的面板繃得緊緊的,彷彿隨時都會破裂。
然而,夜名很快便意識到,這般洶湧澎湃的憤怒只是在白白消耗自己寶貴的精力,對於比賽而言毫無益處可言。他開始嘗試著深呼吸,每一次吸氣都竭盡全力讓空氣充滿整個肺部,讓胸腔最大限度地擴張;每一次呼氣都努力將心中燃燒的怒火緩緩排出,試圖讓自己的內心恢復平靜。他在心底告誡自己:“憤怒只會讓我喪失理智,讓田義更加肆無忌憚地得意,我絕不能就這樣輕易地被情緒所操控。”
夜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變得堅定而冷靜,猶如深冬的寒潭,波瀾不驚。他開始在腦海中仔仔細細地覆盤田義之前的每一個動作和表現。他回想起田義在接球時,右側的防守似乎總是會略有遲疑,動作略顯笨拙;還有田義在進攻時,總是習慣先將毽子踢到一個相對固定的高度,彷彿形成了一種難以更改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