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長聞聽夜名之言,臉上那原本如春風般的笑容,剎那間彷彿被凜冽寒霜死死凍結,轉瞬便消失得毫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憤怒相互交織而成的複雜神情。他瞪大了雙眼,那目光猶如利箭一般,似乎要將夜名徹底穿透,彷彿在凝視著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你說什麼?讓我把城主之位讓給你?簡直是白日做夢!”段天長怒聲喝道,他的聲音恰似滾滾雷鳴,雄渾而響亮,其中充滿了威嚴與霸氣,彷彿在向夜名鄭重宣告著他那不可侵犯的地位。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強烈的氣勢,似乎妄圖以此來震懾夜名,迫使他知難而退。
然而,夜名卻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絲毫不為所動。他靜靜地凝視著段天長,眼神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他緩緩開口說道:“我絕非無理取鬧。你且看看這平城,四處瀰漫著死氣沉沉的氛圍,百姓們生活困苦到了極點,每日都在為了生計而愁苦不堪。而你身為城主,本應肩負起為百姓謀福祉的重大責任,可你卻只知一味地貪圖自己享樂。你在這城中建造起一座如此華麗的城主府,不知搜刮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這樣的城主,不要也罷。”夜名的話語中飽含著對百姓的深深同情以及對段天長的嚴厲指責,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如水,卻蘊含著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
段天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夜名,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這平城乃是我的地盤,我想怎樣就怎樣。”段天長的話語中充滿了霸道與蠻橫,在他看來,自己作為城主,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可以隨心所欲地行事。
夜名冷冷一笑,說道:“你的地盤?你可莫要忘記,你之所以能夠成為城主,是因為百姓的信任以及朝廷的任命。如今你辜負了百姓的期望,就理應讓出城主之位。”夜名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利劍,直直地刺入段天長的內心深處。他深知,城主的權力並非來自個人私慾,而是源於百姓和朝廷。
段天長氣得渾身顫抖不已,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夜名,說道:“你竟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有點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在這平城,我才是主宰。”段天長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既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更不願意將城主之位拱手相讓。
夜名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夜名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如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氣勢牢牢凝固。那強大的壓力讓周圍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難,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巨大山峰壓在他們的心頭。
段天長感受到夜名的氣勢,心中不禁猛地一緊。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他的心中開始有些懊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從夜名的勸告,以至於如今陷入瞭如此被動的局面。
夜名與段天長話不投機,瞬間便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得彷彿連空氣都要凝固成冰。下一刻,兩人竟不由分說地大打出手。段天長不過是開元一重的實力,在夜名面前實在是相形見絀。他慌忙開啟元氣罩,企圖以此抵禦夜名的攻擊,然而那看似堅固的元氣罩在夜名強大的力量面前,竟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剛剛成型便被夜名勢如破竹的一拳轟然轟碎。巨大的衝擊力使得段天長根本無法抵擋,他只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洶湧襲來,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模樣極其狼狽,一時之間竟無法起身。
夜名居高臨下,目光如冰地看著段天長,語氣決然地說道:“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你帶著你的東西,速速滾出城主府,離開平城。否則,死。”夜名的話語簡潔明瞭,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鐵錘一般砸在段天長的心上。那強大的氣場和不容置疑的態度,讓周圍的人都不禁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