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啊,主教大人。”
天命總部的主教會客室裡,君落羽隨意的坐在一張沙發上,衝著剛剛走進來的奧托抬了抬手裡的酒盞。
“抱歉讓你久等了,君落羽同學,原本我應該親自去迎接你,但我想你也不會喜歡風頭過盛,我相信你應該不會介意這點小事。”
穿著一身白色主教制服的奧托微笑著解釋了一句,邁步坐在了君落羽對面,掃了一眼君落羽手裡那一看就價值連城來歷不凡的酒盞後,順著君落羽的出身,開始了標準的神州式談判:
“沒想到君落羽同學還喜歡喝酒。不知道君落羽同學喜歡喝什麼?我派人去拿。”
神州式談判嘛,別管後面是打起來還是合作愉快,拉家常這個基本流程還是要走的。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拉家常,而是在搶談話的節奏,這種無形的交鋒在奧托走進會客室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這就不勞煩主教大人了,在下不喜飲酒,這杯中之物不過是可樂罷了。”
“我既然願意來這兒跟您談,那就說明我對您沒什麼敵意,所以我們不妨敞開談談,您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而我又需要付出些什麼。”
但君落羽雖然同樣回以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說出的話卻是拒絕了奧托的提議,將奧托剛剛搶到手裡還沒捂熱乎的主動權又給搶了回來。
奧托心裡暗暗嘆氣,雖然他早就有預想過君落羽絕不會是他表面年紀那般好應付,但當真出現這一幕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失望的,畢竟沒人喜歡麻煩。
“好吧,既然君落羽同學不願閒談,那我們也直接進入正題吧。我這次請君落羽同學過來,是想確認一件小事。”
將話題引入正題後,奧托原本稍顯隨性的樣子消失不見,整個人在椅子上坐直起來,像君落羽展現出了自己幾百年來身為天命大主教的氣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君落羽同學應該有一種只要接近某一顆律者核心,就能隨意的動用那顆核心所對應的律者權能的能力吧?”
既然決定敞開了談,奧托也沒有去廢話般的追問君落羽現在到底是不是律者,所以僅僅只是詢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情報。
聽到奧托的詢問,君落羽抬了抬眉毛,原本慵懶隨意的身體也緩緩坐正,練習了許久的神明氣質也在奧托面前徹底展露出來,同時還從吊墜裡取出了疾疫寶石,拿在手裡上下拋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奧托看著眼前突然變得氣息如淵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麗塔報告裡對君落羽的描述:目標年齡存疑,有極大可能是某一位神州歷史上得到過仙人青睞的皇帝。
‘這位君落羽同學果然不簡單啊,居然光是憑藉這份氣勢就已經讓我有些心生敬畏了,說不定麗塔還真是猜對了,幸好神州近些年開始沒落,像他這樣的老一輩似乎又不願意露面,不然天命可能還真的沒辦法如此輕易的在神州扎穩腳跟。
不過既然神州的老一輩還有像他這樣的殘餘,為什麼當年卻又是赤鳶仙人直接和我談判呢……’
看著對面因為突然就沉默著陷入思考的奧托,君落羽的眉頭微微一皺,黃金酒盞不輕不重的在桌子上頓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
奧托被這聲碰撞聲驚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客人’面前失態了。
“實在抱歉君落羽先生,在下近幾天事務繁忙有些疲憊,稍顯失態了。”
連忙找補了一句後,奧托看著君落羽手裡拋動著的疾疫寶石,同時也感受到了周圍忽冷忽熱的空氣,明白自己應該是猜對了,一想到自己的猜測屬實,那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也有了極大的實現可能,就算奧托是個心思沉穩的老狐狸,此時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