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有什麼好看的?”謝寓懷站起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連人都沒見到,你就要去看對方?”
玉無瀾起身的動作一頓,掃了他一眼。
沒搭理他,自顧自往外走去。
來這種地方,要是錯過了這種熱鬧,那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謝寓懷見玉無瀾不搭理他,抿唇跟在他的身後,“剛剛你不要那些姑娘,原來你是想要花魁啊。”
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吟吟道:“你早說啊,早說我就給你安排上了。”
耳邊像有蚊子在飛一樣,嗡嗡嗡的,甚是吵鬧。
玉無瀾“啪”地一聲開啟扇子,開啟房門站在走廊上,聲音冷淡,“不會說話不若把舌頭割掉?”
謝寓懷和他並排站在一起,此時大堂裡坐滿了人,人手一個姑娘。
粉紅的桃花滿天飛,紗幔垂落,沉木香縈繞整座樓。
歡聲笑語中伴隨著吶喊,朦朦朧朧之間,從天而降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女人。
眉目如畫,花容月貌,露出的大片肌膚細膩白皙,彷彿在發光。
叮叮咚咚的樂聲此起彼伏,由遠到近,由低到高,悠遠綿長,好不動聽。
美人身影飄逸,仿若謫仙現世,懷抱琵琶半遮面。
腳尖從紗幔上輕點而過,如同一隻蝴蝶翩翩起舞。
時而彎腰,時而彈奏,時而歌唱,音如黃翠,底下叫喊聲片片。
花瓣和銀錢往臺上扔去,剎那間氣氛高漲,男人們雙眼痴迷地盯著臺上。
“如煙姑娘,如煙姑娘。”
“今日一睹如煙姑娘的容顏,才知美人難遇。”
“俗話說美人隔秋水,別我今何時啊。”
“傾國傾城,非花非霧,春風十里獨步。有此美人,是我江城之幸。”
“如煙姑娘,來一曲《鳳求凰》,也不枉費在下千里迢迢來此一趟。”
“如煙姑娘……”
底下熱火朝天,樓上拋著手帕和荷包,盡數都往臺子上扔去。
謝寓懷饒有興趣地“嘖”了一聲,頭也沒回詢問身旁的人,“你覺得這位如煙姑娘如何?比你苗陰谷的魔族之女還要貌美嗎?”
即使周圍沒什麼人,謝寓懷還是以傳音的方式問的,比較妥當。
玉無瀾偏頭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比起如煙姑娘,你遙峰的女修也不遑多讓。”
謝寓懷展顏一笑,“一介凡人罷了,你覺得她能比得上遙峰的女修嗎?”
玉無瀾古怪地掃了他一眼,淡聲道:“你在遙峰修煉把腦子也修沒了嗎?”
臉上的神色僵硬了一瞬,謝寓懷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她身上看出了什麼來?”
奇怪,那如煙不就是一介凡人女子嗎?
那玉無瀾為什麼這麼說?眼神為什麼這麼古怪?
這其中沒有什麼,他都覺得不對勁。
玉無瀾沒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欣賞那位花魁的表演。
謝寓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肩膀碰了他一下,“你看出了什麼?給我也說說唄,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你修為那麼高,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你就沒有必要再修煉下去了。”玉無瀾目露嫌棄的神色,離他好幾步遠。
謝寓懷心哽了一下。
還別說,他還真就什麼都沒發現。
狐疑的神色掃過臺上的如煙,分散出一絲靈氣去感受周圍的情況。
待他發現淡淡的妖氣時,眉頭狠狠一皺。
蹙眉喃喃道:“這裡,怎麼還有妖?”
*
“你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