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趙先生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牆角。
夏鋤禾順著他的目光，偷瞄一眼——有監控。
他是什麼意思？
夏鋤禾不語，思考如何回答。她很快有了決定：“看完了，不是我發的，我手機丟了。”
夏鋤禾反客為主：“你看看這些訊息，毫無下限，怎麼可能是我發的？我畢竟要繼續在公司工作。唉，這麼多同事被騷擾，都不知道幫我反問一句，難道我在他們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這樣啊。”趙先生收回桌上的紙，故意翹了一下最後一張紙的邊角，確保夏鋤禾看到“今晚約嗎”四個字。
夏鋤禾心裡有數了。
她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趙先生笑道：“不好意思，是公司誤會你了。不過公司其他員工也受到了不好的影響，希望你能儘快解決這件事。”
“好的，我已經在補辦號碼了。”夏鋤禾簡單應付了幾句，結束了這場對話。
離開會議室，重回辦公崗位，夏鋤禾把部長交代的事安排下去，然後在群裡發訊息：【安全】
樓下，黎秋生、02和她們已經修好的機器人都在咖啡廳裡。
開會之前，夏鋤禾在群裡提過一句。這兩人怕會議上出什麼亂子，特地來接應。
如今一切順利，這兩人也放鬆下來。
至於夏鋤禾，她還在標記舉報自己的可疑物件。
在舔了許多人之後，夏鋤禾簡單地把他們分成三類人：
第一類是以驚訝的語氣詢問夏鋤禾情況，或以正經禮貌的語氣拒絕夏鋤禾邀請，或以樂子人語氣含混過去的正常人和體面人。
第二類是沒有回覆，假裝沒看見的人。
第三類……
第三類是和趙先生差不多，表示可以約\/約在哪裡\/幾點約\/我早就對你有心思的人。
夏鋤禾首先排除了第三類人。
然後憑藉在會議室裡勉強記下的列印紙上的聊天記錄，篩選出幾個人。
可惜她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記得五六個人。
被她記住的六個人裡，四個正常人，兩個假裝沒看見的人。
夏鋤禾實在難以分辨舉報者。
她研究了一下午，一直研究到下班時間。
部門技術人員的加密工作尚未完成，夏鋤禾正陪著加班，突然一個會議電話打了進來，發起人是趙先生。
沒等夏鋤禾接起，電話立刻結束通話。
趙先生：【抱歉，手滑點錯了】
夏鋤禾秒懂，這人又在暗示自己“今晚約嗎”。她點進趙先生的個人資訊，找到他的緊急私人聯絡方式，然後給他的私人聯絡方式發了個小區附近的地址。
等夏鋤禾下班，趕到餐廳時，趙先生已經點好飯了。
趙先生招呼她坐下，笑道：“沒想到，你玩得挺開。”
“彼此彼此。”夏鋤禾回敬，自己是假開，面前這個人才是真開。
他很急，急得菜還沒上全，就先給夏鋤禾遞了一張房卡：“所以，訊息真是你發的？”
夏鋤禾收下房卡，打死不承認：“當然不是，我不是說了，手機丟了。”
趙先生笑了笑，明顯不信：“那你還敢出來。”
夏鋤禾在桌上並了下筷子，輕佻地挑起趙先生的下巴：“誰讓你秀色可餐呢。”
趙先生啞然。
飯菜慢慢上全，夏鋤禾露出真實目的，佯裝不經意地問：“你今天找我開會，不會就是為了問那四個字吧？”
“當然不是，有人舉報你作風有問題，不然我為什麼要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和夏鋤禾猜的一樣，她順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