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教官?”可可揉揉眼睛,裝出一臉迷糊的樣子。
“你醒了呀,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什麼的。”見可可醒了,秦顧城急忙詢問道。
“沒,沒什麼不舒服的,話說教官,我為什麼在醫務室呀?”可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臉上透出了一絲迷茫。
秦顧城有些愧疚地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訓練的時候,你就暈倒了,然後我把你抱進來的。
抱歉了,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的問題。”
“啊!沒事了,沒事了,這不是教官您的錯!”可可急忙擺手,同時心裡的罪惡感多了一點。
“嗯。”秦顧城微微點了點頭,“醫護人員說,是你沒有休息好,這樣吧,我給你打一瓶葡萄糖,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說完,秦顧城就準備去,拿著棉籤準備給可可的小手消毒。
“不用了,不用了!”嚇的可可急忙將手收了回來,“我現在感覺就是頭有點暈而已,其他的真的沒什麼,我自己休息一會兒就行。”
秦顧城見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將手中的葡萄糖放回去。
可可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秦顧城又拿了一袋生理鹽水過來,“那你多半是中暑了來點生理鹽水。”
可可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不要!”就在秦顧城要將針頭扎進去的時候,可可忽然大喊一聲,秦顧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麼了?”秦顧城一臉疑惑的看著可可。
可可也是注意到了剛才的事態,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兩眼飄忽不定。
“嗯,嗯,這……嗯,哦對了,教官剛才說如果我出事了,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你對不起的人,是什麼意思呀?”可可急忙轉移話題。
秦顧城有些驚訝,“你當時不是暈的嗎?怎麼聽到了。”
“呃,我當時已經快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了。”可可含糊不清的回答。
好在秦顧城並沒有多想就相信了。
他將手中的針管放下,坐在板凳上低下頭眼神低沉,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因為……我有一個無論如何都對不起的人。”他的話彷彿是由悲傷所傳遞的一樣,而不是由聲音。
可可看著秦顧城的樣子,好像也意識到什麼,剛準備開口,就見秦顧城搖了搖頭。
“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不說了,你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彷彿是不想讓可可看到自己要落淚的模樣一般。
見教官離去,可可也只好躺在了病床上。
雖然說自己的確沒有被扎針,但心裡總感覺挺難受的,應該是負罪感吧。
自己不僅騙了教官,白跑一趟,把自己送到這裡來,還勾起了教官的傷心事。
可可將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越想越感覺自己不是人,早就不想了,睡覺。
秋季到來,一片片飛落的葉子將大地染成了金黃色,時間彷彿像樹上的樹葉一般悄然飛去。
可可疲憊的倒在床上,因為曬了幾個月的太陽的緣故,面板由雪白色變成了略顯健康的麥黃色。
整個人看起來也比剛進來的時候要精神了不少,身體也看起來健康了一點。
反觀赫拉,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過,進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要硬說有什麼變化的話,就是眼神不那麼呆滯了。
“赫拉姐……你能不能幫我脫一下衣服呀,我現在渾身都疼……”躺在床上像一條鹹魚的可可看向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的赫拉祈求道。
赫拉披著一頭還有一些潮溼的長髮穿著迷彩短袖和短褲,看起來有種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