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想不開?
做人啊!與天鬥可以,與地爭也行,獨獨不能跟拿著自個兒命門的人鬥。
人類起源於動物,脫離不了動物的本能。
野蠻、兇殘、弱肉強食的基因刻在了骨子裡頭。
進化讓人類學會了思考,變得智慧,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也成為了自我毀滅的魔鬼。
論起這整人的活計,人類可以做到花樣百出。
不管你是草花k也好,還是吳敬人也罷!
今兒個,別讓我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中不中?”
楊朝升這話說的很陰陽。
看似在講道理,實則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你,你小小年紀,好毒的心啊!”
草花k如此說話,很顯然有些破防了。
楊朝升“桀桀”一笑。
“這句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口中,你們保密局的特務,有誰的手上沒沾過別人的血。
說吧,時間不等人。
瞅瞅你的老二,黑紫黑紫色兒,像不像那變了質的豬肝。
你也不想成為華夏最後一個太監吧!”
“後生有你的,算你狠。
我招——
我竹筒倒豆子,全給您抖落出來。”
光溜溜坐在冰塊上,草花k凍得上槽牙跟下槽牙直打架,他知道自個兒扛不了多久,開口招供只是時間問題。
早點兒招供,還能少遭點兒罪。
楊朝升先前已經被他耍過一次了,沒了上回兒那麼客氣。
用手掐住了草花k的後脖頸子,猛然發力,將他從冰塊上頭拽了下來。
啊——
草花k發出一聲慘呼!
他的兩條大腿血呼里拉,一些個皮肉組織跟身體分離,留在了冰塊之上。
“嚎喪啊!
特麼,白白糟踐了小爺的一塊好冰。
你還佔理了——是不。”
楊朝升一邊說,一邊拿腳猛踹著草花k。
“爺,小爺,別介——
我都答應招供了,您能不能夠人道點兒,給我治治傷先。”
草花k被踹的連連告饒。
“想治傷?
想得挺美,告訴你沒門——
小爺沒那閒工夫再逗你玩。
趕緊把百鳥組人員的落腳地點給吐了。
然後,麻溜地滾,滾出小爺的院子。”
這是——要放自個兒離開?
草花k聞言大喜。
這一回,他沒有再作隱瞞,將百鳥組人員的落腳地點,跟楊朝升一一交代清楚。
從楊朝升的民宿別院中出來。
草花K心裡頭慶幸,今兒個總算保住了小命。
他渾然忘記了自個兒身上的傷,加快了腳步離開。
離開前,草花K很想問問——這後生他是誰的“部將”?
不過這個想法,被他生生給憋了回去,他還沒蠢到那份兒上。
他急匆匆走出了二里地。
一片蒼茫無垠的青紗帳,出現在了草花k眼巴前。
草花k拿手扶著額頭,偷瞄了一眼天上的日頭。
透過觀察太陽的移動來分辨方向,對於一個特工人員來說,是一項必修技能。
確定好方向。
草花k跳下田壟,一股腦鑽進了青紗帳裡頭。
這會兒,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進了這青紗帳,才算是真的安全了。
從此,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咻——
忽地傳來一聲鷹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