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他們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樣子,韓昕瑤心中倒是寬慰了不少。
接下來就要看韓暮年要如何做了。
段承回到府中,看著段江一臉嚴肅的坐在廳堂,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祖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段江看到他,示意他坐下。
“剛剛我派人去了昕瑤所說的地方,來人回來說那個地方已經被大火燃燒殆盡,他們從裡面找出了許多未燒完的屍骨。”
饒是段承隨段江上過幾次戰場也覺得十分惡寒。
“是蕭墨臨做的?”
段江沉思了一會兒,嘆息一聲:“這蕭二公子並非一般人,若是哪天他入了朝堂,絕對會是一代權臣。”
段承與蕭墨臨並沒有什麼來往,他們段家是武將出身,與這些京城中的世家子弟終究是不一樣。
他知道蕭墨臨與韓暮年私下有交往,只是他如此費心的幫助韓昕瑤,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段江看著段承不語,點撥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若是日後有人問起昕瑤的事,你便按照在有司的話去說,蕭墨臨心思縝密,肯定不會留下隱患。”
段承蹙眉點頭,事關韓昕瑤,他定會十分上心。
只是心中還是對蕭墨臨對韓昕瑤的用心有所猜疑。
韓夫人身死,雖說韓伯府不再出面,但是作為人子韓暮年還是儘可能的給韓夫人辦了體面的喪事。
蜀南勤王府!
翠竹拿著書信走了進來。
韓昕芸身後的丫頭剛剛把她的髮飾摘下,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在身後,清冷的眼眸眼裡一眼銅鏡中的自己。
“你們都下去吧!”
丫頭放下手中的梳子,“是,王妃!”
屋內只剩下翠竹與韓昕芸,她把手中的信件交給韓昕芸。
“王妃,京城來信了。”
韓昕芸接過。
當看到信中的內容,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翠竹不知道信中說了什麼,但是看到韓昕芸的臉色不對,知道一定是京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妃?是不是府中出事了?”
翠竹是從小跟在韓昕芸身邊長大的丫頭,自然對她是非常瞭解的。
韓昕芸雙手用力把信件握成一團,眼淚滴滴滑落。
“母親、她、死了!”
“什麼?”翠竹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韓昕芸。
“怎麼會?”
韓昕芸抬起淚眼看向翠竹,哽咽著說道:“哥哥親自來的信,說、母親她、她~”
她真的不願意相信,若是這封信是他人寫的,她一定不會相信的,可這是韓暮年的筆跡。
信中說的極其簡單,只說韓夫人是因為遭人陷害,無顏於世才會自殺的,卻沒有說到底是何人所害。
她才出嫁不過月餘,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害了母親!”
韓昕芸起身,臉上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腦海中都是自己出嫁時韓夫人對她的不捨與各種囑託。
因為自己要嫁來蜀南,她對那個家失望至極,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與韓夫人說過話,若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一定好好的與韓夫人相處。
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她身子一軟,痛哭出聲。
翠竹扶住她的身子,帶著哭腔道:“姑娘,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韓昕芸倒在翠竹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
“我好恨啊,為什麼當初在家的時候沒有好好的與母親說說話,直到我出嫁都不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