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蘇心覓沒看見他,也無暇顧及他。
又等了大概三十分鐘,江千渡和人說了什麼。
就有人來告訴蘇心覓,她可以換好無菌服進去。
等一切都穿好後,蘇心覓戴著口罩都覺得手腳冰涼,渾身冷的彷彿沒有知覺。
進去的時候,蓬琿想說什麼最後到底沒有說,只是老首長默默地擦了擦眼淚。
看著他瘦弱的樣子,蘇心覓覺得好陌生,心裡像刀割似的疼。
“江千渡……”顫著聲音叫出這幾個字。
“蘇,心,覓……”
他也在努力地回應她,可惜聲音太小太小,她不湊近一點聽都聽不到。
她從來都沒有聽過他這麼虛弱的聲音。
蘇心覓蹲下來,趴在床邊,看著他渾身都是傷,肯定被人用酷刑折磨過。
他說:“蘇心覓,不要傷心,幾年前的事情終於完了。”
蘇心覓點點頭,問他:“疼嗎?”
“你覺得我像是怕疼的人嗎?”
蘇心覓笑了笑,隱藏起眼角的淚意,“是啊,你可是什麼都不怕。”
“你要好好地養病,其他的你也不用擔心。”
江千渡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她的臉,手還動了動。
“別亂動,剛剛醫生才給你弄好。”
江千渡聞言就乖乖地不動了,蘇心覓替他整理了一下,就被他反手握住。
他的手心是粗糙的,帶著厚重的繭子,那是他常年訓練的印記。
蘇心覓低頭看了看,這次沒有鬆開,轉移話題說:“我收到那封信了,我也不許你把它當做遺言,寫的像個什麼。”
“害的我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覺。”
江千渡笑了笑,笑的很蒼白,她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脆弱感。
“以後不會了。”
倆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還是換了衣服的蓬琿進來打破了這個氛圍。
“時間差不多了,病房裡不能進太多了,蘇心覓,你先出去吧。”
蘇心覓出去的時候,偷偷地在江千渡的水裡加了靈泉水,是看著他喝完才離開的。
羅嘉明送她回去,一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開到了校門口,蘇心覓才說道:“謝謝你,今天辛苦你了,你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羅嘉明緊了緊方向盤,在蘇心覓的手握在了門把手之前,喊道:“蘇心覓……”
“嗯?”
蘇心覓回過頭看他,眼神裡帶著疑問。
羅嘉明搖搖頭,“沒事,你回去早點休息,有事情叫我。”
羅可心在暗處看著,看著蘇心覓一個人進來的,暗自嘆了一口氣。
季維和姜吟秋是自己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樣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能夠說開啊。”
羅可心想,以她哥的性格,估計能一輩子也不說開。
“哎——”
三人齊齊嘆氣。
“你們三個在這嘆什麼氣呢?”
蘇心覓早就發現這幾個人在這鬼鬼祟祟的了。
羅可心被嚇了一跳,其他的人倒是沒有被嚇著。
“接你啊,看你許久沒回來有點擔心。”
姜吟秋不知道是結了婚還是和季維混久了,說話也是越來越能開玩笑了。
蘇心覓想起了自己前幾天那個精神狀態,確實是一點也不好,讓他們擔心了。
“沒事了,走吧。”
她已經給江千渡喝了靈泉水,想必會沒事的。
蘇心覓也時常給爸媽寫信,家裡的生意做了起來,她爺爺本來就有經商頭腦,帶著她爸媽一起,從賣包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