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院的管家房內。
卓念正連夜收拾行李,把所有東西都收入儲物戒內,打算直接逃走。
李壇主都被殺了,接下來死的很可能就是他。
這麼多年,他透過霍家這條線,收集到不少名門正派的訊息,可以說是李槐最得力的手下。
只要他回去,直接給個副壇主噹噹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現在就是因為這層關係,尊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必須得趕緊跑!
東西都收拾完畢,卓念拿著燭臺,準備一把火把這房子燒個精光,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他拿起燭臺,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張煞白的人臉。
大半夜的,房間裡突然冒出一張白臉,瞪著大眼睛盯著自己,任誰都會嚇一跳。
卓念也被嚇了一大跳,驚嚇之餘,手裡的燭臺狠狠朝那人的臉上砸去。
燭臺並沒有砸到,而是被那人穩穩接住。
燭光映著那人的臉,卓念瞬間認出那人。
“老爺,怎麼是您啊?嚇死我了。”卓唸作勢捂著心臟,一副差點被嚇暈的架勢。
霍城主把燭臺放在桌上,然而卻沒有坐下,目光在房間裡淡淡一掃。
房間裡已經空了,除了一些搬不走沒用的東西,該拿走的都拿走了。
“卓管家這是要去哪兒啊?”
卓念眼神慌了一下,隨後很快找到說辭:
“老奴年紀大了,腦袋也有些糊塗,沒辦法再好好給老爺做事了,想著不能給老爺添麻煩,打算告老還鄉。”
霍城主笑了下,悠悠道:“卓管家為我霍家操勞半輩子,至今也無妻兒,臨老我們又怎能讓你一人孤苦伶仃呢。
霍家家大業大,為你備一口棺材送終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話一出,卓唸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看著霍城主,眼睛裡全然沒了以往的平和,只剩下滿臉陰森。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卓唸的聲音也變了,不再是老人沙啞無力的聲音, 而是底氣十足的年輕男人聲。
霍城主冷漠地看著他:“本來我也不是太肯定,我實在無法相信,你竟然是魔族的人。”
卓念也不再偽裝,冷笑一聲問他:
“這麼多年,我自認偽裝得天衣無縫,你到底是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
霍城主懶得跟他廢話,只是道:
“把我兒子身上的毒徹底清除,我可以放你離開,並保證不懸賞追殺你。”
聽到他這麼說,卓念微微一愣。
就憑他對霍家的瞭解,霍城主必然要徹底封他的口才能安心。
也是沒想到他會為了兒子,做這麼多讓步。
然而,霍城主此時想的卻是:【我可以饒你一命, 但你離開後,那兩位會不會放過你,那就跟我無關了。
以魔尊睚眥必報的性子,不把你碎屍萬段都是仁慈。】
墨無戚:“”
你們好像都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這麼好的條件,卓念沒理由不答應。
只是非常可惜,他並不知道如何解毒。
屍毒是李槐弄出來的,解毒辦法也只有他知道,當初還有個墨無戚能解。
可現在,且不說霍子嚴體內的餘毒過於刁鑽,不好拔除。
最重要的是李槐已經死了,他總不能去找墨無戚解毒吧。
讓他去找墨無戚,那他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
自己撞死死的還能有尊嚴一些,要是被墨無戚那個瘋子抓到,那他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說什麼好死不死賴活著,能說出這些風涼話的,他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