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戚，你想要我消失，那就來啊！”
司祁的眼眸越來越紅，周身的煞氣肉眼可見，脖子上青筋突兀露出。
封無戚看著他，沉默了好半晌，最終抬起了手中的刀。
司祁散發出混沌之力，在空間裡掀起陣陣肆虐的能量。
經過之前的打鬥，封無戚已然受了重傷，此刻更是被這股強大的混沌之力壓迫得全身的骨頭咔咔作響。
這種情況下，但凡他有絲毫懈怠，就會被司祁的混沌之力壓得他神魂俱滅。
然而即便是這樣，封無戚卻沒有後退半步。
他的目光始終在不遠處的司祁身上。
明明兩人離得這麼近，卻又彷彿距離他極為遙遠。
他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朝司祁走過去。
每走出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混沌之力侵蝕。
封無戚仍舊義無反顧。
此刻，他的臉色十分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佈滿了痛苦掙扎，似乎已經到達極限了。
當他來到司祁身前時，他的身體已經浸滿了鮮血。
他艱難地發出聲音：“司祁”
可司祁並沒有回應他。
封無戚看著司祁的眼睛，只見那雙紅眸裡閃爍著暴戾的血芒。
這時候的司祁已經完全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了。
他徹底失控了。
看著這樣的司祁，封無戚卻並不感到畏懼，反而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抬起手，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將手中的刀捅進司祁的心口。
血液瞬間染紅了兩個人的衣服。
司祁在封無戚的視角看到這一幕，胸口不由一陣發悶。
不管怎麼看，曾經的他都不是能講道理的樣子。
混沌之力太過強大，再加上他自己的心魔，他的失控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讓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他為所欲為，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可怕的事。
封無戚殺他在情理之中，如果身份互換的話，自己也很可能會
會嗎？
突然，一陣劇痛打斷了司祁的思考。
不，不是他在痛，而是封無戚。
明明被刺中心口的是“司祁”，可為什麼封無戚會這麼痛啊？！
“啊——”
封無戚猛地往前一撲，抱著“司祁”的身體，控制不住痛苦地慘叫出聲。
跟他共享五感的司祁，感覺心臟和腦子彷彿在被瘋狂地拉扯，整個靈魂都要被撕扯開來。
封無戚的叫聲越發淒厲，而與此同時，他的意識也迅速模糊起來，眼皮重得睜不開，連視線都變成了黑色。
司祁再睜開眼睛時，天地清明，萬籟俱寂。
他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在神界。
底下的人叫他天神。
可當他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模樣時，心中大為震驚。
此刻，他並不是在封無戚的神魂中，而是在過去的自己的身體裡。
他竟從天魔變成了天神。
聽著下面眾神的囉嗦，司祁一個腦袋十個大。
直到聽到一人說起，有個在各位面作亂的罪犯，擾亂萬千位面秩序，讓系統局混亂不堪，司祁這才有了些興趣。
他記的沒錯的話，封無戚的罪名也有一個是這個。
為了求證，他親自下場去抓那名罪犯。
果不其然，那名罪犯就是封無戚。
跟上一段的經歷有所不同，封無戚不知怎的，竟擁有混沌之力。
不過跟過去的他相比，混沌之力並不純粹，而且也沒他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