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
小黑跟隨宿主做任務的時候，意外撞見一個擁有神界系統的人類。
而這個人類，好巧不巧就是宿主要對付的人。
這人不僅有系統，全身還散發出常人看不見的耀眼光芒。
聽司老大說，這樣的人類統稱為氣運之子，是天道選出的位面最強者。
他雖然不太瞭解天道是什麼東西，但他覺得能挑選宿主，並往宿主識海里塞系統，感覺跟司老大有點像。
不過那什麼天道顯然沒有司老大厲害，因為它選的宿主實在是太爛了。
他只需要稍微使使力，就能磨滅那氣運之子全身的光芒，讓其不得翻身。
直到某次，他在對付氣運之子的時候翻車了。
他所跟隨的宿主被抹殺，而他也被那人從識海里硬抽了出來。
那是他距離死神最近，不對，是第二近的距離。
那系統以為他是真的系統，還想吸食他的能量。
結果當然是沒能成功。
發現他並非是一串程式碼後，氣運之子當即就要抹殺他。
眼下這個氣運之子，是天道難得沒瞎眼選出的最強的一個，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即便他現在已經很強了，可還不是這名氣運之子的對手。
那氣運之子看在他給他找了不少麻煩的份上，沒有給他一個痛快，反而一點一點地折磨他。
其實也不能算是折磨，氣運之子是看上了他體內的強大力量，想辦法要據為己有而已。
只是用的辦法，挺折磨魔的。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司老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敢放任他一隻惡魔做任務，就這麼信任他嗎？
他此刻倒是無比希望司老大是在監視他。
司老大再不來，他是真的要死了。
小黑被整整折磨了三天。
司祁應付完來找麻煩的天神，抽空來找小黑，這才發現他被人抓了。
當司祁找到小黑時，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手腳盡斷，還被貼了阻止再生的符籙，雙眼被挖了出來，尾巴被切斷，頭上的角和背後的雙翼也被剜掉，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好肉。
小黑硬撐著抬起腦袋，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血味。
這個味道，他永生永世也忘不掉。
是他來了。
小黑的嘴唇上貼上一片冰涼的觸感，溼噠噠的液體暈染他的嘴唇。
他微微張口吮吸，血液流入身體後，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快速癒合。
很快，被切掉的尾巴長了出來，斷掉的四肢恢復正常，背後的雙翼和頭上的角重新生出，最後雙眼重新恢復光明。
他終於見到了自己這三天來，朝思暮想的司老大。
司祁的手腕上還沾了一抹鮮血，上面的傷痕已經不見。
小黑見狀，幾乎是下意識地湊過去，舔掉那一抹血。
這樣的美味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到，距離他上一次吃，還是剛出混沌深淵的時候。
小黑回味的時候，發現司老大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白，雖然他本來就白，但這次卻是白得異常。
就好像人類生重病或者失血過多的那種蒼白，近似慘白。
他好像也沒喝多少血吧？
再說了，司老大的體質哪怕是萬箭穿身他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哪能跟人類似的那麼脆弱。
“司老大，你怎麼了？”小黑有些詫異。
司祁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可沒想到，他剛走出幾步，身體就整個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