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蘿”靳無塵用嘶啞的嗓音喚她。
楚蘿一點反應都沒有,靳無塵眉頭微皺,拉過楚蘿的手腕替她號脈。
他不知道楚蘿的聽力、視力是暫時有問題,還是以後都這樣。
他看著楚蘿臉上掛著的微笑,心裡一陣酸澀。
她聽不見看不著,還不知道眼前人是好是壞,就這麼赤忱的笑著,光亮又讓人心疼。
他伸手想摸摸這笑臉,她的笑打破了這山洞中的陰暗。
眼前的楚蘿笑得很輕鬆,她要做到事情因為被困,因為寸步難行而可以停止。
他不知道是楚蘿其實是感覺到他不是壞人,信任他。
因他有了安全感才不懼黑暗無聲。
靳無塵沒顧得太多,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寫字問她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他的回應讓楚蘿更安心,她那雙看不見的眼睛晶瑩剔透,半點不像看不見的人。
她搖頭“我現在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恩人,我這是在哪?”楚蘿疑惑地問。
靳無塵沒回答,楚蘿只當他認識的字少不好寫。
隨後靳無塵在她手掌上問她餓了不餓。
楚蘿點點頭,靳無塵扶著她坐到火邊。
楚蘿碰觸到恩人的手,恩人的手上滿是傷口老繭,骨節已經有些變形,像是常年勞作的人。
恩人手掌大,應該是個男子,他身上有藥草味,還能救治於她,應該懂些醫藥之理。
她無意間摸到了他的脈搏,這人沒有絲毫內力,而且好像還像強弩之末的樣子。
可恩人步伐呼吸都還算沉穩,不像她摸到的那個樣子。
可能是時間太短,
這個地方應該是在物牢附近,楚蘿想起幫忙送信的那一家人,以採藥為生的人,恩人應該也是這樣的。
楚蘿還在想著,鼻子聞到一股香味,手上被塞了一個有些熱乎的東西。
楚蘿嚐了一口,軟糯香甜,像是紅薯一類的東西。
她吃了一會兒,另一隻手上被放上一個竹筒,她晃了晃,有水灑了出來。
她趕忙喝了一口,恩人還真是體貼。
看著她吃完這些東西后,靳無塵把滴入他無毒血液的藥汁遞給她。
楚蘿聞到熟悉的氣味,明白這是藥。
她幾世都與藥草打過交道,很多味道都很清楚,她隱約能分析出裡面有哪些草。
這裡面唯獨有一味藥她不清楚,好像不是藥草。
但是問恩人也不大好,看恩人寫字並不是很靈活的情況下,應該不認識很多字,她又聽不見看不見的,問了也沒什麼用。
一連兩三天,楚蘿的視力聽力都沒有半點恢復。
靳無塵在楚蘿醒前,她的經脈就已經被打通,不會是什麼經脈不通出的問題。
而該用的藥草也都用了,楚蘿眼睛聽力還是沒什麼恢復。
現在的楚蘿信任他,和之前在他面前那個一直對他處處防備的樣子很不同。
有一瞬,他想要是楚蘿一直這麼依賴在他身邊也挺好。
但隨即他把這個念頭驅逐出去,楚蘿名為蘿,但並非喜歡依附於人的藤蘿,她該鮮活明媚獨立。
她可以因為喜歡因為別的什麼依賴於他,但絕不能是她因視力聽力殘缺依附於他。
這恐怕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存此心思多少有些不恥。
以楚蘿的痛苦去滿足私慾,他靳無塵不需要如此,待她無恙時,他可以明目張膽去得到她的人與心。
楚蘿也在想辦法,就這麼聽不到看不見她什麼也做不了,她還有事沒辦完,既然活著就不能浪費時間。
她回想前幾世裡所有和醫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