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得知緣由因果本不想住手,但考慮到楚蘿的安全,只得停手帶著楚蘿到了更高一座山的山頭看著瀑布的情況。
他們才走了沒多久,一條巨大的水龍便帶著狂風呼嘯起來,整個山谷都是風的嚎叫,很像鬼哭狼嚎,也像小傢伙描述的銀河村被滅村屠殺那一晚。
布做的大風箏被颳了起來,很粗的繩索綁在樹腰,樹被大風連根拔起。
本就因攝政王的人挖樹已經受損的地方,現在脆弱不堪,瀑布水裹挾山石分流往下灌去,那觀瀑別院算是完了。
當時屠村的不少人都還在這院中駐守,瀕臨死亡束手無策的絕望他們在此刻又能體會多少。
“少夫人,你看在瀑布下游更遠處還有幾個村莊,好在您把洪水分流過去只會淹掉觀瀑別院,不然那幾個村莊要被淹完了”
星竹這才看到那幾個村莊,而個高的聽書聞風早就看到那幾個莊子,早早就知曉楚蘿用意。
“會不會被人發現啊?”星竹突然反應過來。
“無礙,做風箏的人不是第一次做我生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而這裡一場大雨一場山洪,會沖刷所有痕跡,不過洗不掉累累白骨的冤屈”
夜幕裡的楚蘿話語像是一道閃電,讓光明暫現人間。
星竹還在思忖楚蘿那句,他們不是第一次做我生意,少夫人前還做過些什麼呢。
楚蘿在她思索間已經翻身上馬“走吧”拉著韁繩緩緩往山下去。
馮遮在接到觀瀑別院毀了的訊息大發雷霆,殺了送訊息的人瀉火
“剛有點起色就又毀了,真的是意外不是人為嗎?到底是誰要和我作對,先是沔水守源,再是銀河觀瀑,要是讓我查到觀瀑的事與誰有關我親手送他下地獄”
靳無塵處理水怪的事情回來時天已經黑盡,他吃東西時問“少夫人今天怎麼樣,醒了嗎”
“少夫人醒了,只是醒來後就帶著星竹聽書聞風出去,不知去向,現在還沒回來”伺候的小廝回他。
“什麼?”靳無塵眉頭一皺,她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放下碗起身朝門外走去,卻在門口遇上了騎馬趕回來的幾人。
“你們去哪了?”靳無塵問。
楚蘿舉了舉手中幾個竹編的籃子“閒著沒事,一時興起我們去學做竹籃了”
靳無塵接過竹籃看了幾眼,若說不懷疑是假的,但是他看不出楚蘿身上的破綻。
自是看不出的,回城後他們找了個地方把自己又梳洗一遍,換掉帶泥的鞋襪,又去篾匠鋪子再編了幾個籃子。
靳無塵也沒打算問星竹,星竹的心早就在楚蘿那邊,她若吩咐不許說他問不出什麼。
“少主是要出門?”楚蘿問。
“不是,你還記得你昏迷前說了的水怪嗎”靳無塵問。
“您是說我那個夢?”楚蘿知道靳無塵從水怪的事已經在認真審視她所說的事情。
“你還知道多少?”
靳無塵問完星竹也豎起耳朵聽著,早上楚蘿就說並沒有水怪是巧合。
“少夫人早上說,沒有水怪,是巧合”星竹激動的說了出來。
“你知道所謂的水怪其實是因為洪水氾濫,幾種魚加上天氣造成的巧合了是嗎”
靳無塵直接說了出來,楚蘿這夢裡的未卜先知的本事實在讓他不得不防範。
“嗯”楚蘿承認。
“到底是什麼的魚啊,會被誤會成水怪”星竹拉著楚蘿央她講。
“一種叫聲像孩童哭泣的娃娃魚,一種是兇猛異常有著鋼牙利嘴的食肉魚,還有一種是性情溫和一身白體態優雅的豚類,風浪打了翻了船,一人被吃,一人被性情溫和的豚類所救本想馱著到岸邊,但於風浪中穿梭不敵食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