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止遊看著眾人緩緩開口,好些天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了些嘶啞,這嘶啞讓也更讓人發怵。
“你們自詡費氏一族,打著為了我好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實則明裡暗裡巴不得我死了,好侵吞費家的一切,但我費止遊可與你們不是一家。”。
費家一個看著慈祥和藹的老人站出來說道“侄兒啊,這一筆寫不出兩個費家,都是親戚,我們這些叔伯都是關心你才會關心則亂”
費止遊一聽他這話頓時來了氣,以前他們夾著尾巴做人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靳無塵曾說這是群臭蟲得讓他得早些處理,他還不以為然,現在還真是被噁心到了。
“關心則亂?怎麼能大言不慚說出這個話來,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你們是當我年紀輕,不知道你們當年乾的腌臢事情是吧?”
不瞭解費家恩怨的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費止遊因何生氣至此,莫不是真被人當了槍使。
“費公子,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嗎,說來大家放分說分說,若有什麼不公,也好讓大家心中有數”
在大徵講究禮義廉恥,更講宗族孝道,輕易不脫離自身家族,極易遭人不齒。
縱使費止遊已然有不小名望,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責罵家族耆老,背棄整個家族的事情,也會讓大家心中有別的看法。
費止遊清楚,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之前是沒把這些人放眼裡,如今他們湊到跟前來礙眼,他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是要好好分說分說”
“當初我爺爺落了難,費氏一族欺負他們孤兒寡母,搶佔田地,瓜分了他們的家財還不算,偌大一個家族沒誰幫補半分,還誰都對他們踩上一腳。
後來為了佔祖屋大院,你們這些所謂親戚、親戚的祖輩,開宗祠族譜將我爺爺除名,又寫了斷絕文書,又把他們打了個半死,逐出了費家。
有費家的地方,都不許爺爺和他母親逗留。
我爺爺他只好背井離鄉,多年苦心經營,後來有了我的父親叔伯,全家好一番打拼,多年才有所成就。
也是蒼天長眼,讓他們打拼出比原來大很多倍的基業,而你們原本的費氏一族與我費家相比,小小螞蟻都不算。
這時你們又舉族遷徙來江州,繼續吸費家的血。
不報復是因為爺爺不屑,我爹叔伯覺得倚強凌弱沒意思,不再計較。
當初我爺爺病重,你們又想讓他重上族譜好分一杯羹,葉落歸根,爺爺也想回去的。
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一再得寸進尺提條件,最後貪得無厭,居然想讓費家企業成為費氏一族的財產。
以至於我爺爺到故去都沒能重回族譜,當然這也讓你們主意落了空。
後來你們又以祖墳為挾持,也做起藥草生意,我爹叔伯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了你們活路。
到我手裡,是覺得我徹底忘了,又故技重施來佔與你們半分關係沒有的家財?”
費止遊說完,眾人一片唏噓,原來這費家還有這種過去。
有位官家大人說道“這麼說來,費家根本不在費氏一族的族譜之上,自然也不算費氏一族的人”
見眾人信了費止遊的話,這費一族的人也有些發慌。
一年紀大看著德高望重的人開口道“止遊啊,你這是說什麼話,哪有人不要祖宗族人的,你這不是在顛倒黑白嘛,現在這費家可有我們一族人的努力,怎麼被幾句話說沒了”
年紀大的人又一是一臉慈祥的老人,說話總是讓人容易相信。
“你是老了,不是重新投胎了,現在這裝成理中客的模樣,忘了你當年坑蒙拐騙辦下的壞事了?官府可有卷宗在啊”
費止遊嘴像是淬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