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約2點左右,我們正在操場上待命,醫生突然跑了過來。
“阿成,你過來一下。”阿珍眼睛瞄了一下極客戰隊的幾個人,然後又把目光轉向我:“秦叔讓你過去一趟。”
“怎麼了?”我問。
“反抗軍的傷員醒了。”她說道。
“什麼!”我頓時吃了一驚,立刻站起身來:“他有說了什麼嗎?”
“沒有。”阿珍搖頭:“他什麼都不說,所以,秦叔想讓你去跟他聊一聊,畢竟你以前……”說到這裡,她住了口,眼睛又望向極客戰隊。
“沒關係,他們知道的。”我說道。
“哦。”阿珍點頭:“秦叔說,既然你們以前是戰友,現在應該會好說一點。你現在能來嗎?”
“我馬上過去。”
“很好,跟我來吧。”
於是,我跟著阿珍往教學樓趕去。
原本反抗軍的傷員是被安置在了實驗樓的醫務室,但是因為戰鬥需要,實驗樓被清空,所以他也跟著被轉移到了教學樓。
在1樓中間的一個教室裡,靠門口的一個隔間,我看到了秦叔和另外兩個戰士站在門口。
看到我來了,秦叔衝我點頭示意。
“秦叔,”我也衝秦叔點頭:“聽說他醒了。”
“是的。”秦叔點了點頭:“我們嘗試著和他聊過了,但他什麼都不說,也許把我們當做壞人了。”說完他“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來試試和他說說看。”我說道。
“我不太清楚你們的規矩,也許你們也有些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事情。”秦叔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其實我們也不感興趣,要不,我們都回避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其實也無所謂,但是從他的角度考慮,最好如此。”
秦叔點頭:“我能理解,你放心吧。”說完,他衝身邊的人招了招手,幾個人便跟著他往門口走去。
阿珍傻傻的站在那裡,像是在考慮自己該不該走。
“醫生,醫生,”秦叔叫她:“也包括了你呀。”
“哦,好的。”阿珍眨了眨眼睛,然後衝我指了指面前的那個隔間門:“在裡面,你進去吧。”說完,她便轉身,追著秦叔他們去了。
我還能聽到秦叔在門外大聲的說道:“你這小姑娘真是沒有眼力見啊,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女孩子,所以人家會另眼相看?”
“秦叔不要開我玩笑啦。”阿珍不滿的抗議。
一群人哈哈大笑。
聲音漸漸遠去,我知道秦叔是故意這樣大聲說話,好提醒我們,他們是真的走遠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5秒鐘後我推開了隔間的門。
屋子裡亂作一團,從醫務室裡搬過來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各種瓶瓶罐罐塞滿了這個小隔間。
在隔間角落的那張床上,躺著那個瘦弱的反抗軍戰士。
他似乎比剛來的時候更加消瘦了,他眼睛望著窗外,不看我。
我走了進去,關上門,然後來到床邊。
這裡基本上已經沒有落腳的地方了,所以我從旁邊拖過一個塑膠箱,試了一下硬度,覺得可以支撐住我身體的重量,便坐了上去。
“你是反抗軍的?”我問。
那個人不說話。也不看我。
“哪個分隊的?”
他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但是依舊不肯轉過來。
“我是9分隊的。”我說道。
他終於有了動靜,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注意到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是王慕成,你回去的話,可以查得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