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然收回思緒,她這會可不敢說想讓陳伯清來當先生。
否則……她爹一定會說她是不是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顧子墨這會兒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了:“耗子哥哥呢?我想找他去玩”
話音剛落,蘇子浩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祖父,祖母,爹,娘,姑姑”
蘇子浩與眾人見了禮,在下首坐下。
剛端起一杯茶,就聽見一道小奶音。
【喲,這就是我那耗子哥哥啊,果然叫耗子哈,為了林曉曉,這會兒偷了祖母舅母的金簪子藏在懷裡呢。】
【上一世舅舅林曉曉害得舅舅入了大牢,可多虧了耗子哥哥偷東西給她,她才有那麼多錢來對抗舅舅呢,本來可以靠錢財打點一翻的,結果家裡被耗子哥哥偷成了個空殼】
蘇子浩徒然一驚,誰…誰在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曉曉放老鼠在舅舅的房間,舅舅得了鼠疫死在牢裡,舅舅這輩子可真是死在耗子手裡的】
【舅舅那龐大的商業帝國啊,就這麼毀於一旦了,祖父氣病,祖母哭瞎眼睛,舅母殉情,哎……,戀愛腦害人啊】
蘇子浩臉上有些發白,他的目光鎖定在蘇老夫人懷裡的顧玲瓏。
這是……小表妹的心聲。
她說…爹會因為自己和林曉曉死掉?
這…怎麼可能呢?
他和林曉曉將來是要成親的,祖母和母親的首飾以後也是曉曉的。
他只是提前給了而已,怎麼就成偷了?
小表妹一定在嚇唬自己,自己家有多少錢,經營什麼生意他還是有數的,怎麼可能說垮就垮的。
她簡直危言聳聽。
蘇秀然已經從女兒心聲裡知道蘇家的結局,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外甥的功勞。
她氣紅了眼,真想打他一頓。
顧子墨看看自己孃親通紅的眼睛,又看看耗子哥哥。
好啊,看你做得孽,把舅舅害得這麼慘,把我娘都快氣哭了。
他一個炮仗似的衝到蘇子浩面前,蘇子浩手上的茶杯沒端穩當,灑了一身。
顧子墨捂著嘴,驚慌道:“對不起啊,耗子哥哥,我幫你擦擦”
“咦,你這什麼東西這麼鼓,快拿出來我給擦一下”
蘇子浩推開顧子墨的手:“不用了,不用了”
推搡之間,懷裡的金釵全掉了出來,還有一封信。
蘇子浩心裡咯噔一聲。
他慌忙蹲下去撿,還不忘瞪了顧子墨一眼。
他懷疑顧子墨是故意的,可惜他沒有證據。
“慢著”
蘇老國公的話響起,瞬間讓蘇子浩頭皮發麻。
蘇國公顯然認出了自家老妻的金簪子,還有一塊玉佩。
他走了下來:“你拿你祖母的首飾做什麼?”
蘇哲:“你拿你孃的首飾做什麼”
“額……我…我…我看這些首飾好看,拿去金鋪再打造一副”
蘇國公狐疑的看向他,語氣已不似剛才和藹:“你拿太后娘娘賞賜的首飾讓金鋪再打一副?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哪個金鋪敢打造”
蘇哲也意識到了兒子的行為很可疑:“說,你到底想幹嘛”
“我…我…我不知道是太后娘娘賞賜的啊,我就…就看著好看”
顧子墨向著蘇哲大聲說:“是啊,耗子哥哥肯定是想再給外祖母舅母打造一副,不然還能是偷去送姑娘啊?”
“……”
顧遇安默默給顧子墨點了個贊,這話還真只有顧子墨這樣童言無忌的年紀能說。
這倒提醒了蘇哲,他撿起地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