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黎躺在茅草堆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回來了。
“殿……”來人似乎看到海黎在睡覺,便立刻噤聲。
“……嗯……”
海黎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到黑色人影,似乎抗了個不小的傢伙回來,甚至還有柴火。
見她好似剛睡醒,旁邊的人再不發一語,在一旁沒多久就架好了架子,寬肩窄腰的大男人圍著烤架忙忙碌碌,把那頭足足有一米長的東西牢固地穿到了烤架上。
海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肥的流油的野豬。
日子一定過得很滋潤吧,現在輪到它滋潤別人了。
幹完這一切,凌風才扭過頭來,手上沾了血,臉上還沾著一點灰,不過他面無表情。
“殿下……借個火。”
海黎:?
“你不會生火?”
凌風沉默了。
再怎麼說,他也一出生就是高門貴族的公子好不好……雖然多年跟隨明王做第一護法,但畢竟是明王,這麼多年海族神殿唯一的皇嗣,第一護法,都可以做大將軍的地步。
但是那麼多年還沒有真的在沙場上吃過苦,生火?
鑽木取火?
還真暫時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凌風遺憾地搖搖頭,“……臣是風元素。”
風元素?
哦,所以……
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什麼都有……的嗎?
海黎伸手,對著在野豬下面架好的火柴堆輕輕一點,頓時火苗就竄了起來。
二月末的夜晚還有點冷,生了火果然暖和許多。
凌風順從地在原地盤腿坐下,手握著烤架一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轉動。
他過去習慣了直接吃生的,但是殿下不能吃生的。
海黎也走到野豬跟前去坐下,手一揮,地上出現了鹽、油、孜然粉,大碗盛的。
凌風早就見怪不怪了。
跳動的火光打在兩個人臉上,二人盯著野豬皆如雕塑,沉默了許久,海黎幽幽開口道:“……不扒皮嗎?毛也不拔?”
野豬,不是那種粉白粉白的家養豬,有毛的呀,黑不溜秋的。
最下面已經燒黑的毛揮發出黑色的煙,散發著燒焦羽毛的味道。
凌風:……
海黎嘆了口氣,手裡出現一把刀,三下五除二把豬皮割開,凌風急忙上去,承擔了把豬皮扒掉的重任。
幹完這些,他手上的血腥就更重了。
海黎舉著沾血的刀,凌風也乖乖等著翻面,二人蹲姿出奇地一致,盯著肥豬的眼神呆滯,各自默默咽口水。
活像兩個剛逃出來的連環殺人犯。
“這豬,是不是太大了,這要烤到啥時候。”
火光中,海黎默默出聲。
對哦,她都會生火了,他們還需要這麼等著?
二人對視一眼,雖然凌風的眼睛被布蒙著,但皆在對方面上看到了愚蠢。
兩人隨即站起來,海黎雙手對著那頭豬就猛地噴出兩道火焰,一下子把凌風的袍角燎著了。
“騷瑞!我……調小一點。”
凌風一把就把衣服上的火苗拍滅了,面色絲毫不改,不動如山,“無妨,殿下繼續。”
就這樣,海黎一邊大力噴火,一邊看情況撒調料,凌風一邊轉動這頭豬,時不時拿刀割些裂縫出來,不一會兒,血淋淋的豬肉就開始變得油亮金光,散發著炙烤孜然豬肉的氣息。
海黎臉上噙著笑,她回想起在地球的時候,也在她的別墅院子裡燒烤過。
雖然沒有這麼大隻,但也烤過一次超大隻的全羊。
否則不夠靈一起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