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全見張學禮回來,主動給他倒了杯水。
“哥,你坐。 ”
張學禮跟文人談了一下午也稱得上身心俱疲。
大大咧咧的坐下,等著張廷全開口。
張學禮原以為張廷全會問他今天下午去幹什麼了?
碼頭執行的怎麼樣?這些話題。
可張廷全卻不解的開口。
“電報這個東西在我們東北也不普及,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手下的人學會發電報呢?”
“讓他們記那些電報密碼,還不如讓他們去訓練來的好。”
“況且老家接應的人也在路上,他們就是學完了也沒有地方用啊!”
張學禮聽到這些心裡鬆了口氣。
拿起水杯,把杯裡的水一飲而盡然後指著杯子開口。
“弟弟看到這個杯子了嗎?”
“剛才這個杯子裡裝的是水,我為解渴喝了,杯子也就空了。”
“要是我想宴請人,現在開一瓶酒,這個杯子是不是就可以裝酒了?”
“你的那些手下就好像這些杯子,在東北他們在你爹手下,學的是冰冷心,練的是殺人技。”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保證你在上海灘的的安全。”
“可這世上不是武力值爆表就能活的好的。”
“這風起雲湧的上海灘人才輩出,似杜月笙那樣的人海了去了。”
“你來上海灘闖蕩一番,難道你就真的甘心毫無建樹就離開嗎?”
張廷全自然是不甘心的,可他要人沒人,要權沒權他能怎麼辦?
張學禮知道張廷全的困境在哪,指了指外面解釋著。
“那天我跟你暢談過想要在上海灘組建一個屬於東北人的勢力,你跟我說需要碼頭。”
“現在這碼頭我也談下來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繼續聽聽這勢力該如何發展呢?”
是男人就有一個霸主夢。
他張廷全現在也是背靠青幫的人,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小可憐。
這幫派的事還是要儘早走上正軌的好。
點了點頭張廷全希望張學禮能帶給他驚喜。
張學禮也不藏著掖著,盯著張廷全的眼睛開口。
“我今天轉了一圈,發現在上海灘很難看到東北人。”
“後來這拉車的一打聽才知道,我們東北人的處境極其艱難 。”
“除了當碼頭搬運工,拉車的就是當打手。”
“這樣的人我們也能用,不過他們不會有太多的穩定性。”
“而從頭開始教,你我都不是教書育人的料,所以今天我去拜訪了一位先生。”
“陳仲浦,現在北大任教,他的學識還有人品都堪稱一流,最重要的是他前瞻性非常好。”
“從封建王朝到現在的共和,他都經歷過,能在這種亂世活下來的人,必然有他獨特的見解。”
“由他做教書先生,我們的勢力和愁不興?”
“更何況他還掌握著新青年這個報刊,有他在我們的一切都可以合法合理化。”
“唯獨有一點不足,現在缺少教書先生。”
“讓你的那些手下跟電報社老闆學習發電報也是為了讓他們能擁有一技之長。”
“即便他們不跟你回東北,也可以在上海灘維繫好你創下的東北勢力。”
經張學禮這麼一說張廷全覺得也挺對。
結合他來上海灘時他父親給的那些人,張廷全主動報了家底。
“哥我也不瞞你,只要你能讓那個陳先生真的把這個學堂開起來,實業這邊我來負責。”
“我當年來上海灘的時候,我父親給我安排了廚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