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明知道張學禮來者不善,不過杜月笙不認為現在這個情況他應該先開口。
秉著場面人就是要辦場面事兒的想法。
杜月笙講上了排面。
“怎麼辦事兒的?”
“張先生來了還不給他上茶,難不成等我親自去倒嗎?”
在杜月笙辦公室門口站崗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就去準備茶。
張學禮小時候也是聽過這其中的門道的。
知道杜月笙這是給他沒臉呢!
不過接下去他要談的是,杜月笙必須給他完成。
也不等所謂的茶直接開門見山。
“杜叔,小子今日上門找你可是有一個天大的事要您幫忙。”
“這事兒做好了,你我算是這個國家的功臣,你們青幫也能多一條收入。”
“可若是做不好,你我愧對皇天后土,八輩祖宗。”
杜月笙知道張學禮是個善變的詭辯者。
從他們最開始接觸到現在,杜月笙在張學禮手裡吃了不少癟。
沒有一次張學禮扯上了祖宗禮法。
這次搬出來這些可見張學禮接下去所說的這事多難!
沒了最開始的輕視杜月笙朝門外又喊了一嗓子。
“去讓剛才那個人給張先生上好茶。”
杜月笙門外總共就兩個侍者,一個走了,另一個不會擅自離開。
只能等另一個回來再說茶的事。
在張學禮看來茶就是小意思,他雖要自尊但在家國利益面前那都是屁。
“杜叔,你這的茶我就不喝了,不過事咱們必須辦。”
“你先聽我說說要求,咱再說別的。”
杜月笙好奇張學禮要說的事,朝張學禮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杜月笙坐在凳子上安逸的很。
“杜叔我從自由國歸來時雖孤身一人,但我在自由國創下的基業可是交給了我龍國同胞。”
“你我都是龍國人,雖說上海灘遍地租界,可這裡還是龍國的上海。”
“您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應該瞭解,如果沒有國家在,哪怕你個人再強也只能受制於人。”
“別跟我講那套什麼幫派理論,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覆巢之下無完卵。”
隨著張學禮緩緩開口杜月笙臉上也沒了笑意。
杜月笙當然明白有國才有家,他們青幫雖說掌握了現在的漕運,掌握了眾多錢財。
但他們也想讓這個國家再恢復之前的輝煌。
可惜無論是所謂的北洋政府,還是共和思路,亦或者保皇派,都讓青幫看不到出路。
所以青幫才立志於發展商業。
杜月笙不明白現在張學禮提這個有什麼意思,但他不認為張學禮會是無的放矢的人。
“張先生年輕有為,在上海灘我杜月笙雖是一方人物,但卻也沒有你過得瀟灑。”
“你我都是那千年的狐狸,這聊齋咱還是不玩兒了,有什麼直說的好。”
張學禮等的就是杜月笙這句話。
收起剛才玩世不恭的樣子,張學禮扳著個臉說出了他的要求。
“我在自由國建立的勢力叫龍公館,為的就是讓我們龍國人在自由國中有一席之地。”
“現在的龍公館已經是自由國一方霸主了。”
“如果說想從自由國一些先進的武器,或者是設施都是沒有問題的,但問題是我龍國境內不平啊!”
“我在外面樹立了我龍國子女自強,獨立,有骨氣的形象。”
“可杜叔,你看看這上海灘有幾個人能稱得上有骨氣?”
“底層的人士都在忙於奔命,他們都想的是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