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思維的李守常想不明白餅乾廠跟救國救民有什麼關係?
不過錢財這方面他倒還算是寬裕,陳仲浦那邊兒也能拿出來個200大洋。
“漢臣先生,我和仲浦兄家底兒都不算厚,若是再聯合幾個當地的文人或許我們可以籌集到一筆資金,不知先生需要多少?”
李守常那小心翼翼守財奴的模樣讓張學禮覺得他現在接觸的終於不是話本子上的人物。
不過為了避免這兩個人辦糊塗事,張學禮還是打算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兩位先生不要多想,管你們要錢,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我沒辦法出面。
河南是趙倜的勢力範圍,我是張作霖的兒子。
如果我用張作霖的名聲或者是我張學禮的名聲在河南大四搜刮人才。
那麼當我們離開河南這些人不會像上海灘那般步入正軌,反而會成為一捧黃土。
先生跟我問的是救民之方而不是殺民之策。
我相信先生也不願意看到我們付出了時間精力,結果換來的卻是普通老百姓命喪黃泉吧!”
在場沒有一個笨人,當然聽得懂張學禮這番話裡的寓意。
問題是他們確實沒什麼錢。
在那個時代辦一個餅乾廠,無論是從原料進口到機械工藝,都是一筆不菲的價格。
張學禮又不是真的要當甩手掌櫃的,在看到李守常肯付出之後張學禮一改之前的冷臉。
“先生看得清這世道想必先生也應該瞭解你和陳先生,不可能一直依靠我。
此次河南之事不如就當成是一次考驗如何?
我出大部分資金,二位先生出少部分資金和想法。
總要讓底層這些人有條件活下去。
至於到底二位先生能辦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二位先生的覺悟了!”
張學禮這話讓李守常眼前一亮。
自古實踐出真知,他和陳仲浦都在早稻田留過學。
他們文學方面的造詣無人能及,可他們在實踐能力上卻差了很多。
眼前這就是給他們最好的歷練機會,他們既可以放手去幹,又不用擔心失敗會造成什麼不良的後果。
彼此對視一眼一直沉默的陳仲浦就答應了下來。
張學禮雖然讓這倆人去辦餅乾廠的事,可他也明白指望這兩個文人去辦商人的事兒,給他們多少時間都是不夠用的。
他路過河南不過是借道,就算他以徵親兵的名義,能在河南多留幾天可終究是要走的。
與其讓他們二人去不停的試錯,不如他,直接給出一個方案的模板。
具體的就讓他們兩個去跟那些個商人們協商。
讓兩人離開後,張學禮就開始伏案工作,一直寫到下午四點張學禮才講講忙完。
站起來直直腰,張學禮突然想起來昨晚他還答應去秦樓楚館坐坐。
如今天色正好,他也想去體驗一把什麼叫極致服務。
沒跟任何人交代,也沒帶任何親兵張學禮就穿著他那身白色的長衫,離開了院子。
帶他左打聽,右打聽,才來到雪玲小姐所在的地方之後,張學禮突然間覺得他想要回去。
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個演員演繹民國時期的荒唐,張學禮只覺得表演誇張。
可親眼見識到那些女人穿著暴露的旗袍,單腿坐在勾欄上,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外吸引著那些男人。
手裡還揮著手絹,時不時還朝你拋個媚眼兒,張學理才明白,電視劇講的還是含蓄的。
關鍵是電視劇上的美人好歹都是漂亮的,可這個時候哪有什麼特別漂亮的?
因此張學禮看著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一點慾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