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騎兵此時已至明軍陣前,想要再退顯然不可能了。納哈出方才也是著急,見馬哈木不悅,他也明白這樣的坡地衝鋒,騎兵很難後撤。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不同於領導的見多識廣,瓦剌騎兵們大多都沒體驗過明軍的燧發槍。當然體驗過的都已經嗝屁了。
因此,當他們看到明軍步卒急忙躲避撤退後,均露出喜悅的神色,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難啊,只要衝進敵軍中,接下來就是一頓撞擊與砍殺,戰後他們的功勞自然不小,或許可以連升兩三級。
帶著掙軍功的想法,騎兵們衝的更猛,生怕落在其他人後面。
明軍火槍營的將領此時已經舉起了令旗,待到距離合適後落旗發令:“開火!”
一瞬間,萬槍齊射,砰砰砰的響聲密集且不斷。隨著一聲聲槍響,瓦剌騎兵倒下大片,由於衝擊的勢能,他們在倒地後還在向前滑行或翻滾。一時間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不過畢竟是五萬騎兵,衝鋒速度又快。明軍的火槍也需要填充彈藥,趁著這個空檔,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後,他們依舊如願衝入了明軍陣營。
此時火槍已經不再適用,打不著敵人不說,還有很大可能誤傷自己人。不過倒下的戰馬與瓦剌騎兵也阻擋了後面人的衝鋒,使得騎兵速度明顯下降。火槍營趁此機會迅速收起火槍,向著後面撤走。
瓦剌騎兵見狀大喜,他們認定,只要能夠衝入明軍大營,一樣能夠打敗明軍。因為他們擁有精湛地騎術,這是明軍無法比擬的。
可是顯然瓦剌騎兵想多了,戰場上又出現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情況,明軍的陣營進行了第二次變陣。
此時明軍兩翼的步卒已經撤出了攻擊範圍,騎兵早已做好準備。在周天正的帶領下,向著瓦剌騎兵殺來。
明軍騎兵衝入戰場中,揮舞著馬刀砍殺瓦剌騎兵。由於是從兩翼進攻,居於中央地帶的瓦剌騎兵左右受到攻擊,苦不堪言。
可憐了瓦剌五萬騎兵,本來豪情滿懷的衝下山坡,勢要衝破敵陣,想要用明軍人頭作為他們升官發財的籌碼。
可還沒到跟前,就被遠端打擊,損兵折將。好不容易衝破了火槍的阻擋,如願進入明軍陣營。原本密集的敵人卻突然分散,來不及砍殺。
想要一鼓作氣再次向前衝去,不料兩側冒出明軍騎兵,給了矇頭一棒,打的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在騎兵纏住瓦剌軍後,原本正面分散的明軍步卒再次聚集,開始從正面發起進攻。騎兵一旦失去前進的動力,基本就失去了作戰的威力。
此時的瓦剌騎兵就如鑽進了一條口袋一樣,四面受敵、到處捱打。
明軍人多勢眾,五十萬人圍住五萬騎兵,瞬間就從溫順的綿羊變成了餓狼,狠狠吞噬著瓦剌騎兵。
不消片刻,五萬大軍就此潰滅,竟無一人逃出昇天。
馬哈木是個聰明人,眼見騎兵已無生還餘地,索性不再支援。反而趁著明軍圍攻騎兵的間隙,吹響步卒出擊的號角。
按照安排,埋伏在山間的瓦剌步卒在弓弩手與火槍的打頭下,向著明軍奔赴而來。
槍流箭雨襲來、明軍先頭部隊一時被打的抬不起頭,瞬間便留下上百具屍體。
朱棣見狀,並未組織抵抗,而是命令加快圍攻騎兵的速度,因為他了解元人的作戰優缺點,只要全殲敵人騎兵,剩下的步卒不足為懼,況且他還有狠招沒有使出來,因為時機未到。
瓦剌軍見攻擊有效,瞬間信心大增。手中的弓弩火槍也再次如不要錢般傾瀉。儘管明軍安排了盾牌兵防禦保護,但如此規模的大戰,主要還得進攻,因此防禦雖抵消了部分傷害,依舊對明軍造成了大的傷亡。
以至於前方正面作戰的明軍一時間出現混亂,顯然已經亂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