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先知。
先生是神使。
神使身邊是需要有神侍的。
只有最純潔、最純淨的姑娘,才有資格成為侍奉神使的神侍。
部落當中能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有好幾位,但只有你藥羅葛·娜扎是最適合的。
因為,神使一直在關心你,愛護你。
神使的心中有你的位置。
巫師阿公的話,不停地在藥羅葛·娜扎的腦海中迴盪。
先生的心中,真的有我嗎?
藥羅葛·娜扎臉上的神情明顯有點緊張。
她伸長羊脂白玉般修長的玉頸,悄悄地把腦袋探進門簾,偷偷地打量著先生的住所。
先生的帳篷,跟部落中其它帳篷的陳設物件,完全不同。
木榻上放著的床墊,先生說叫席夢思。
擺在正中央的書案桌椅,先生說是組合式大班桌大班椅。
桌上亮著瑩白燈光的燈盞,先生說這是太陽能充電節能檯燈。
那些在帳篷壁上掛了一圈的燈泡,先生說都是太陽能充電節能燈。
整個部落的所有帳篷,到了晚上,只有先生的帳篷依然可以亮如白晝。
能讓太陽的光芒在夜晚還能釋放出來,這應該只有天上的神明才可以做到。
“進來吧,娜扎。”
李唐以一個相結舒適的姿勢,靠坐在帶按摩功能的大班椅上,雙腳隨性地輕搭在大班桌上。
一枚做工精緻的金幣,在他右手五指間靈動地翻來跳去,彷彿像個金色的精靈在跳舞。
“是你阿爸叫你來的,還是巫師阿公叫你來的?”
聽到先生的召喚,藥羅葛·娜扎輕輕挑起門簾,靈巧地閃身從外面鑽了進來。
“是巫師阿公讓我來的。”
聽到李唐的聲音,藥羅葛·娜扎忽然一點也不拘謹了。
她連蹦帶跳地來到李唐近前,顯得很自然地雙膝跪地,雙手握成粉拳,一邊在李唐腿上不輕不重地捶打著,一邊嬌聲說道:
“阿公說,我是部落所有人當中唯一有資格成為神侍的姑娘。神的使徒是需要有專門的神侍侍候的。先生,您就讓我留下吧。”
李唐愛憐地伸手在她腦袋上撫摸了兩下,嘆聲說道:
“傻丫頭,老師現在還不需要你侍候。不過,你想留下,可以留下來。我這裡到了晚上,實在太過冷清。有個人陪著,也挺好。”
藥羅葛·娜扎開心地連連點頭,欣然說道:
“謝謝先生。您說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一切聽從先生的吩咐。”
李唐無意中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不由暗自感慨了一聲。
這小丫頭還是專門洗了澡過來的。
洗澡沐浴,對生活在大漠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可謂是一件人生大事。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孩子,平時都不可能經常洗澡。
他們對水的珍惜,從生下來就烙印在骨子裡面。
難怪這丫頭身上今晚特別乾淨。
在李唐的印象中,這丫頭還是第一次把身子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
這些蠻子還真是有心了。
李唐指著靠牆擺著的那幾張小學生課桌椅,對娜扎說道:
“去搬把椅子過來,然後在辦公桌前面坐下。”
藥羅葛·娜扎言聽計從,連忙站起來擺了把椅子,在先生指定的位置放下,然後坐下來。
“娜扎,在你眼中,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問道。
藥羅葛·娜扎毫不猶豫地答道:
“先生是好人!大好人!”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