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潛伏在蘭州的各方勢力情報機構來說,靖安司和靖安衛的組建,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他們都明白,靖安衛將是他們這些人不得不面對的生死大敵。
“加入靖安衛,老大,你還真敢想。”
趙喜財衝自家頭兒翻了個白眼,很是鬱悶地說道:“要是靖安衛對外公開招募成員,憑咱們兄弟這身本事,肯定有戲。只不過,靖安司的告示明確表示,只招納有西北戶籍的人。”
“可以先成為靖安衛的外圍成員。”
曾富東聲音壓得很低,老神在在地輕聲說道:“咱要是真敢下這個狠心,西北移民局的衙門,歡迎任何人士進入。”
“老大,要不咱試試?”
“不能試,而是得把方方面面所有問題都考慮清楚再動。否則,一旦邁出這一步,絕對再無回頭路。”
“老大,不論你做何決定,咱都跟你一條道走到黑。”
“先緩緩,我得再好好想想,再想想。”
“老大,有人來了。”
聽趙喜財提醒,曾富東不動聲色地轉頭朝外面的馬路掃了一眼。
就見從絡繹不絕的人流中走出一名青衣遊商裝扮的中原男子,觀其年齡,大約二十七八歲,臉色古銅,一看就是那種經常風吹日曬,四海為家的江湖人士。
有顧客上門,曾富東和趙喜財依然坐那一動不動,一點都沒起身迎客的意思。
“掌櫃的,您這可有新龜茲出產的粗紡勞動布?灰色的我要四尺六寸半分,黑色的我要一丈七尺三寸。”
聽來者開口就是接頭暗語,曾富東連忙起身招呼。
“我這隻有二十八支和五十四支兩種。不知客官要哪種?”
“我想要六十支的,不知掌櫃的能不能幫忙上別家拿點?”
“請內屋談。”
“麻煩掌櫃的帶路。”
曾富東給趙喜財使了眼色。
趙喜財麻溜地竄到櫃檯後面,拿起算盤撥弄了幾下。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外面大街的人群。
商鋪內屋。
青衣遊商進來直接表明身份:“某家乃天閒星座下青衣使張三。奉不良帥之命,有要事相商。”
“某家地隱星曾九。”
曾富東回了對方一個叉手禮,不卑不亢地緩聲說道:“有何任務,專使請講。”
張三面無表情地說道:“朝廷要求不良人儘快查明西北王府新成立的靖安司及靖安衛的相關情報。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曾富東聞言心微動,臉顯難色,嘆然說道:
“這事可不好辦。某家也查了些關於靖安衛的線索。西北王府對外只出具一份招人告示,沒有透露任何具體職能資訊。如果想獲取詳細情報,只有一個辦法,打入靖安衛內部。”
張三沉聲說道:“具體怎麼辦某家不管。某家只需要結果。”
“不良帥之命,某家自當服從。”
曾富東很是無奈地嘆聲說道:“但這需要時間。否則你可以現在就拿某家的腦袋去覆命。”
“最多三個月!任務必須完成!”
“三個月……行!”
曾富東咬牙點頭,接下任務。
想打探靖安衛的情報,只能把人變成靖安衛。
某家正尋思該如何向靖安司納投命狀,現在機會來了!
類似這樣的場景,在蘭州城市各條大街小巷紛紛上演。
如果不想辦法搞清楚西北王李唐最新組建的這個靖安衛具體針對哪方勢力,所有人都會睡不著覺。
……
“西北王號”傾轉旋翼直升機,在三千米中低空,沿著新蘭鐵路一路向西。
途經鄯州和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