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閃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想造反!”
官差來了,對著聚在一起的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人群瞬間分開了,只是也沒有走遠,而是靜靜的看著。
官差之中領隊的人上前檢視,發現這老人家身體很熱,而且還不時的伴有抽搐的症狀。
身上沒有汗,但手臂上有閃爍的白色顆粒。
見多識廣的他立刻明白,這老人家怕是不行了。
“到陰涼地方去等著吧。
緩過來就算了,沒緩過來你就自己挖個坑埋了吧。”
語氣平靜的如同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一般。
或許在這些官差的眼中,這些人的命跟狗是一個等級的。
老人家身邊的年輕人聽了這話,當即癱倒在地,眼淚瞬間往下流。
他知道那意思,那就相當於讓他爹等死了。
而他最多也就能挖個坑送他爹一程。
“大人,求您了,求您給找個大夫吧。
我爹還有救啊,他,他還有氣呢,真的,不信您摸摸看啊!”
年輕人像瘋了一樣,就跑過去要拉官差領隊的手。
但一旁官差的刀瞬間抽了出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了讓你等著就自己等著。
大夫?這是流放的路上,你當在京都呢?我去哪裡給你找大夫?
再說了,這流放的路本就不好走。
便是現在救活了,也不過是多受些苦。
以他的狀況後面也遲早是個死,現在死,早死早超生,”
領隊的一句句話,就像是刀一樣刺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那拖家帶口的,誰家裡還沒個老人小孩?
如今看到這情況,難免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是啊,這是流放的路上呢,怎麼可能有配備大夫?
“要不讓我試試吧!”
大家都有些沉痛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邊。
“你?你想做什麼?”官差領隊看著這個自己站出來的少年道。
“救人啊,我會針灸,或許能有點用呢。”楊安很自然的回答道。
楊安會針灸,這還真讓人有些意外。
但楊安之前只是一個孤兒,認識他的人很少。
大家只知道這流放的隊伍中,所有人都是跟楊家有關係的。
至於其中的親疏遠近卻是不清楚。
很多人甚至都互相不認識,只知道是一個家族的。
“人命關天,你可有把握!”
顯然官差是擔心楊安手藝不行開口問道。
楊安卻搖搖頭道:“我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人已經這樣了。”
沒有人出手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我出手起碼還有個希望。
但要我保證什麼,那就沒辦法了。
反正現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就看你們自己願不願意了。”
能出手已經是楊安本身的道德準則在作祟了。
想要他保證什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治,治,我們治,不管結果如何,我楊山都領你這個情,往後必有報答!”
官差還在猶豫呢,一旁的年輕人先開口了。
他是患者家屬啊,他都答應了,官差當然也不會拒絕了。
一圈人給楊安讓開了一條路,楊安來到了暈倒的老人家的面前。
只見他手中拿出幾根木刺,用體內的炁包裹著木刺,開始第一次為別人扎針。
看到他用的工具,一旁的楊山就有些擔心了,別人沒救回來還給扎死了。
但他也沒有去阻止,就像楊安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