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山兩人回來之後,花月奴已經成了楊安的丫鬟了。
“少爺,血書,這是這丫頭的賣身契,往後她就是您的丫鬟了。”
楊山把一封血書送到了楊安的手裡。
看著血書楊安挑了挑眉,看樣子自己這是狐假虎威了。
還真沒有任何代價就把人給要來了,對面一定很生氣吧。
楊安看向對面,發現那個女人正在對著一群男人數落叫罵。
向金翠一臉尖酸刻薄的諷刺著:“一群窩囊廢。
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你們倒好,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就說那丫頭雖是個賤命,可怎麼也能值個十兩銀子吧。
當初就該發賣了換些銀錢傍身。
現在可好,硬生生給人要走了。
你們就不能再堅持堅持,怎麼也得撈點好處啊。
沒了她編草鞋換吃的,這往後可還有兩個月才到邊關呢,這一路上喝西北風嗎?”
一家人也是被這個女人折磨的沒了心氣兒。
沒辦法啊,出門的時候誰都沒準備,就這個女人暗地裡還藏著錢呢。
偏她藏的精,誰也找不著。
這要是到了邊關流放地之後,一家子的生活還得靠她,不得不忍氣吞聲。
最後還是楊春實在是聽不下去自己老婆的嘮叨,站出來說:“好了,你別無理取鬧了。
人家現在對那些官差的領隊有恩,攀上高枝了我們能怎麼辦?
若敢動手,先被打個半死不說,這身上若是受了傷再被餓上幾天。
到那個時候,沒醫沒藥的,便是鐵打的漢子都得死了,忍忍吧。”
被自己的丈夫吼了一頓之後,這女人終於消停了。
一家人沉默的擠在一起,心思各不相同,默默盤算著自己的未來。
一旁躺著的楊老爺子也是嘆息不已,不過花月奴能離開,他這心反而放下了。
起碼那可憐的孩子,不會被她的主母給折磨死了。
作為楊家支脈,他們也曾經依靠主家的勢力作威作福。
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
甚至許多的親戚在他們看來都不如自己的家奴來的親近。
楊安就是被鄙視的其中之一,誰能想到一場大禍下來。
福氣楊安沒粘上,流放卻沒忘了他。
那是真照著族譜抓人啊,但凡是有牽扯的全都抓了。
主謀砍頭,家眷流放!
就皇帝一句話的事,楊安就從一個孤兒變成了被流放的孤兒。
好在他現在也算是依靠自己的手段活過來了。
“少爺,早飯好了。”花月奴不姓楊,明明是楊家的孩子,卻從小就被冠以母姓。
顯然這是家族不承認她的身份的意思,楊安在簡單的詢問之後就知道了她的一些資訊。
她的母親曾經是一個歌女喚作花蕊嬌,既然是歌女嘛,那自然是賣藝不賣身的。
只是後來還是被楊家某個少爺,也就是楊春,看中強行贖了身。
被贖身之後,花蕊嬌的生活並沒有好起來。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由於新鮮感作祟,倒是有過一點好日子。
可時間久了之後,楊春的本性就暴露無遺,喜新厭舊喜歡流連花叢。
家裡有一個愛嫉妒吃醋的向金翠。
在楊春表現出對花蕊嬌的厭倦之後,向金翠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反正就是各種磋磨,後宅的一些陰私手段,本來是打算折磨夠了就把花蕊嬌發賣了的。
奈何花蕊嬌居然懷孕了,若是沒懷孕那女人發賣也就發賣了,有了身孕那自然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