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令人幾近窒息的絕境之中,啟東和王二狗的呼吸急促得猶如狂風中的鼓點,心跳聲彷彿在這逼仄狹窄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震耳欲聾。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成了厚重的鉛塊,沉甸甸地壓著,瀰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氣息。山洞裡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好似腐爛的沼澤散發的惡臭,那是之前與怪物殊死搏鬥時留下的慘烈痕跡。地上的碎石、塵土與血水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片泥濘不堪的沼澤,每走一步都彷彿要將人深深地陷進去。微弱的光線艱難地從石縫中滲透進來,那若有若無的光線就像飄忽不定的幽靈,將這一片狼藉的景象映照得愈發陰森恐怖。
啟東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絕望的陰霾,但很快又被堅定如鐵的光芒所取代。“二狗,咱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如鐵鉗般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劍,那緊握著的短劍彷彿是他在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王二狗渾身顫抖得如同狂風中的篩子,聲音帶著哭腔,彷彿被恐懼捏住了喉嚨:“啟東,我……我怕咱們真的出不去了。”說著,他雙手死命地抱住自己不停顫抖的肩膀,身體顫抖得就像狂風中一片搖搖欲墜、即將凋零的葉子。
啟東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緊繃得好似岩石,說道:“怕啥!咱們一定能找到出路。”同時,他有力地拍了拍王二狗的後背,那手掌傳遞的力量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縷溫暖燭光,“咱們就像在狂風暴雨中艱難航行的小船,只要不放棄,總有靠岸的時候。命運可不會一直對咱們緊閉大門。”
王二狗哆哆嗦嗦地回應:“啟東,這一切都太可怕了,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要死在這裡嗎?”此時,山洞裡那陰冷的風如毒蛇般嘶嘶地吹過,彷彿帶著死亡的幽幽低語。
就在這時,頭頂上的石縫中突然透下一縷微弱的月光,宛如黑暗中突然伸出的一隻拯救之手。那月光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勢如破竹地刺破了濃厚如墨的黑暗。
啟東抬頭望著那縷月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激動地喊道:“二狗,看!也許這是老天給咱們的提示。”說著,他興奮地抬起手指了指頭頂,那手指彷彿是指向希望的燈塔,“這月光就像救命的繩索,咱們順著它說不定能爬出去。黑暗可不能永遠困住咱們這些勇敢的心。”
王二狗抬頭看了看,聲音依舊顫抖得好似風中的殘葉:“這……這能行嗎?”
啟東堅定地說:“不試試怎麼知道!”說著,他毫不猶豫地向前跨出一步,做出準備攀爬的姿勢,那身姿彷彿是即將衝鋒陷陣的勇士,“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這就好比是站在懸崖邊,不奮力一跳就只能粉身碎骨。”
他們順著月光的方向望去,發現石壁上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似乎可以攀爬。
“二狗,咱們試試從這裡爬上去!”啟東說道。
王二狗看著那陡峭得好似直立的懸崖的石壁,心裡像揣了個小兔子似的直打鼓:“啟東,這能行嗎?萬一掉下來……”
啟東鼓勵道:“別怕,二狗!總比在這裡等死強!”說著,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那動作輕柔而堅定,“這就像爬山,看著陡峭無比,一步一步總能登頂。困難可不會自己給咱們讓路。”
啟東率先開始攀爬,他的手像鷹爪一樣緊緊抓住石壁上的凸起,腳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著力點。王二狗在下面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
啟東攀爬的過程並不順利,不時有小石塊從他身邊簌簌掉落。
王二狗著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大聲喊道:“啟東,小心啊!”同時,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彷彿啟東是他手中即將滑落的無價珍寶。
終於,啟東爬到了一半的位置,他大口喘著粗氣向下喊道:“二狗,你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