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影面色大變,緩緩站了起來,房間中頓時風聲呼嘯,一片黯淡。
那號稱神風使的鬼麵人頓時後退一步,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霧影冷冷開口道:“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便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落掌風所到之處,一道紅光打入鬼麵人胸口,那鬼麵人頓時後退三步。
鬼麵人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道:“你你竟然敢”
霧影冷冷的看著他道:“我只想報恩,魔族之事,絕不插手,只怪你來的不是時候。”
話落,只見那鬼麵人慢慢化作煙霧消散在房中。
霧影冷冷一哼,回身坐在床榻之上。
心中卻開始憂心遠在碧湖之畔的蘇柔。
第一天交合之後,初經人事的蘇柔難以抵擋情蠱對郝連凡身體的控制幾度昏厥過去。
好在交合之時郝連凡的靈力也在慢慢恢復,就在蘇柔感覺自己即將魂飛天外的瞬間,郝連凡體內的蠱毒在靈力的壓制下暫時消停了下去。
蘇柔看著依然半昏迷的郝連凡,撐著淤痕遍佈的身體到湖中略略清洗了一番,這才回到郝連凡身側躺下,等待第二日蠱毒發作之時。
第二天蠱毒發作之時,郝連凡幾乎陷入癲狂。
蘇柔又驚又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畔方能維持住神智。
在郝連凡僅餘的理智中,懷中之人是那個美得如白蓮花般一塵不染的女子,也是在這個信念支撐之下,蘇柔才一次次倖免於難,讓郝連凡在關鍵時刻抵禦住蠱蟲的侵襲。
蘇柔只覺著自己一次次的死過去,又一次次的活過來。
週而復始,腦海中不再清晰的記得時日,也看不清眼前的物什,只覺得自己如同一條破布袋在郝連凡的身下舒展揉爛再拉直。
但是她不能死。
郝連凡的性命握在她的手上,每一次即將魂飛的瞬間,蘇柔都感覺她的體內有一點紅光在慢慢升起。
將她脫殼的靈魂慢慢又匯聚在一起。
蘇柔知道那是霧影給自己的那顆紅色果子
百里幽若一行人本想親自前往邊關告知蘇河蘇柔兄妹。
但寧蘭國君冊封大典在即,因此便差人告知,先行前往寧蘭了。
冷傾依和百里幽若共同乘坐一輛馬車。
花溪瑞雪獨自乘坐一輛馬車。
月朧,花吟曦,陌子焰皆騎馬相護。
冷傾依撩起車看著一路風光,笑嘻嘻的道:“看來,這寧蘭國都確實不一樣啊。”
百里幽若輕輕一笑道:“姐姐遊歷多處,如今這般出現,想那當日劫持之人,必定意料不到。”
頓了頓又道:“前幾日問姐姐的事兒,可有眉目了?”
冷傾依放下車簾,看著百里幽若道:“族裡還未傳回訊息,你也知道,隱世家族百年來從不在世間行走。”
“我算是開了先例了,就算天絕公子真是冷家後人,只怕也是行事低調得很呢。”
百里幽若點了點頭,想想也是。
要不是為了自己,冷傾依的身份只怕也不會公諸於世。
說起來還是自己連累她,將她置於險地了。
半晌,冷傾依又開口道:“幽若,你也不要著急,若天絕公子真是冷家後人,必有蹤跡可尋,待訊息傳來,一切便明瞭了。”
百里幽若點了點頭,握住冷傾依的人,真誠的道:“謝謝你了,姐姐。”
冷傾依輕輕一笑:“謝什麼啊,你忘記了咱們結拜說的話了。”
百里幽若笑著搖了搖頭。
冷傾依忽然擰眉道:“哎,師兄還在竺魔禦敵,怕是又見不到了。”
百里幽若心念一動,忽然打趣道:“姐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