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舒立學自稱“野種”,眾人已頗為訝異。
怎料,舒佩雅竟然將叛亂嫌疑的矛頭,指向了舒立學!
這讓場間之人,更是大吃一驚。
哪怕是陳易站在武府外人的角度,也沒怎麼懷疑過舒立學。
因為他是府主夫婦的唯一子嗣,將來多半會繼承大權。
按理而言,他沒有理由和動機去叛亂,毀掉自家權勢基業。
但如果……舒立學並非親生,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不過,面對舒佩雅的冷厲質問,最為震驚的還是舒立學本人。
他渾身一震,聲音顫抖道:“叛……叛亂?你是想用這種汙衊,來掩蓋我的身世真相嗎?”
舒佩雅目光如劍,沉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你之所以極力反對,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愛慕晴晴。
但另一方面,恐怕是擔心錦州武府和萬花宮,達成聯姻關係之後,會影響到你的謀反詭計吧?”
若要叛亂,光靠舒立學是肯定不夠的。
哪怕他自己有再堅定的理由,也需要說服其他人才行。
但萬花宮這層關係,影響重大,難免導致人心變動,或許就會讓那些猶豫不決的人,改變主意,懸崖勒馬,從而使得舒立學計策崩盤。
舒立學似乎被完全說中,不由一怔,感嘆道:“我做得那麼隱蔽,終究還是逃不過你的法眼嗎?你果然才是錦州武府的真正統治者啊!”
一直穩如泰山的舒佩雅,此時也不禁道心動盪,身子微微一顫。
儘管舒佩雅所掌握的情報證據,全都指向舒立學是最大嫌疑人。
但她內心深處,始終抱有一絲僥倖,不願意相信。
結果,舒立學還真就承認了!
饒是舒佩雅這樣的強權者,也難以接受,心裡遭受打擊。
“為什麼?雖然你的確非我親生,但我向來將你視如己出,對內對外,也早就宣稱你是繼承大業的少府主,你為什麼還會有謀逆之心?”
舒佩雅很快恢復鎮定,嚴厲問道。
舒立學冷笑道:“我剛才就說過了,你對舒晴晴,比對我更好,這就是你所謂的視如己出?”
舒佩雅秀眉微皺,道:“晴晴是個可憐的孤兒,從小被我們收養,名義上是徒弟,其實就是養女。
或許我是表現得更疼愛她一些,可她比你小了快十歲,又是個女孩,連這你都要爭風吃醋?而且,你捫心自問,我何時虧待過你?”
舒立學道:“對,無論是生活待遇還是身份地位,你都給了我最好的,但我就是感受不到你的寵愛。
你無論對我,還是對我父親,都是那麼的客套疏遠,沒有半點家庭的溫暖,在我看來,這就是骨子裡的冷漠!
這種情況下,你以後真會心甘情願把權勢交給我嗎?就連我父親現在都沒有什麼權力,更何況是我?
所以,我要為我自己,為我父親,在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之下,爭取到我們應得的一切!”
舒佩雅美目一凝,問道:“哪怕成為叛賊,勾結天毒門,揹負天大的罵名,你也在所不惜?”
舒立學道:“沒錯!與其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我還不如當個逍遙快活的邪道修士!
何況,天毒門即將成為新晉大勢力,成王敗寇,等到天毒門稱霸洛河國時,那就不再是邪道。
我和龍川派那些人,說不定還會被後世稱讚為,及時棄暗投明呢,哈哈哈……”
舒佩雅呵斥道:“簡直是歪理邪說,一派胡言!天毒門以毒道害人起家,領地之內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就算他們再強大,也是邪道!”
舒立學道:“稱霸初期,總是要有所犧牲的,等坐擁江山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