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靖宇等人趕到丘陵和草原的交界地時,就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幕:
一個老道士哭哭啼啼,手裡抓著一把黃紙,正在不斷往河水裡拋灑。在河岸上,還立著兩個原木色的牌位。
一行人全都懵了。
誰死了?所有人都冒出同樣的想法。
王靖宇急急忙忙跑到老道身邊,一臉驚慌的問道:“張真人,你這是給誰燒紙呢?”
“嗚……一個姓唐的和一個姓陳的小子,太可憐了……”
張立國和孟惠然聽到這句話,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彷彿炸開一般!
“唐龍和陳威?”王靖宇也不可置信的叫起來。
老道點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
說著,他拿起牌位,掏出毛筆寫了起來,等寫到第二個牌位時,他一頓,問道:“哪個威?威武的威還是微笑的微?”
眾人這才發現,牌位上只有一個姓氏,沒寫名字。感情這老道連兩人的名字都沒記全?
眾人一陣無語。
看著老道這幅不靠譜的模樣,王靖宇黑著臉把牌位奪了過來,臉色認真的問道:“張真人,陳威和唐龍是怎麼死的?”
“哎……”
說起這個,老道又是一聲嘆息,然後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緩緩說出了他們三人的遭遇。
聽完他的敘述,在得知唐龍和陳威二人只是被詭異帆船帶走,而不是真的死掉後,孟惠然怒了,“你這個老頭兒!他們明明沒死,你立什麼牌位?”
“貧道這不是有備無患嘛……”老道訕訕的笑了下,不著痕跡的將黃紙收回袖子裡。
面對眾人怒目而視的目光,他故意裝作沒看見,臉色一正,變臉一樣換上一副著急的神色,說道:“既然人齊了,咱們快點去救他倆吧!”
王靖宇滿臉無語,他捂著心臟道:“張真人,下次說話別那麼大喘氣,真被你嚇死了。”
“你看你們,貧道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老道嘿嘿一笑,毫不自覺。
“你……”孟惠然氣急,要不是張立國攔著,一隻腳差點兒就踹在老道的臉上。
鬧劇過後,一行人不再耽擱,快速踏上了營救唐龍和陳威的征程。
……
又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跋涉,王靖宇等人沿著虛幻河流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草原的盡頭。在這裡,草原就像斷崖式一樣沉入地下,一座望不到邊際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此時再抬頭望去,懸在頭頂的血月遮蔽了整片天空,甚至已經看不清具體的模樣,眼裡只剩一抹血色。那條虛幻河流從斷崖上淌進坑底,如瀑布一樣將河水傾瀉進黑暗裡。
“看來底下就是這條河的終點了。”張立國喃喃道。
“現在怎麼辦?下去嗎?”孟惠然探頭朝坑底看了一眼,發現這大坑深不見底,她撿起一塊石頭丟下去,許久都不見有回聲傳出。
王靖宇沒有說話,直接放出一片血海,包裹著眾人朝坑底飛去。不管下面是不是終點,既然都走到這裡了,他們沒有理由停下腳步!
血海從深坑邊緣急速墜落,伴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足足花費半個多小時才來到坑底。
河水化作的瀑布落在地面上,又重新凝聚成虛幻的河流,流淌向坑底的中心位置。
王靖宇散去血海,一行人警惕的繼續沿河岸朝前走去。這一次沒有耗費太長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河流的終點。
那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塔身由黑色的岩石鑄造,河水沒入塔身,流進金字塔內部。
“沒路了。”
王靖宇眉頭皺起,繞著金字塔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讓人進入其內部的結構,那些黑色的岩石堆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