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雷米爾手中握著一團土黃色的光球,眼神深邃。寒風呼嘯間,他似乎與這片荒原融為一體。
在兩支軍隊激烈的氣勢波動下,雷米爾感到自己體內的暴君特性已經達到了消化的臨界點。
他從未想過,一個暴君特性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安德烈·比安奇死亡時留下的怨念彷彿有生命般,在這一年多時間裡不斷阻礙著他。
幸運的是,紀玲玲在身邊給予了一個建議——那就是讓他去嘗試溝通那些怨念。
雷米爾照做了。
不知道是安德烈·比安奇死亡時沒來得及憎恨背叛他的雷米爾,還是真的沒有怨恨,這位暴君所有的怨念竟然是渴望一場浩大的戰爭,讓自己率領的角鬥士軍團名揚天下。
雷米爾心中很是無語,真是個樸實的願望。
此刻他緊握手中光球,目光穿透漫天風雪,注視著遠方佈滿現代化武器、等待戰鬥爆發的毛熊國軍隊和赤裸上身、只持長矛盾牌前行的角鬥士軍團。
“這場戰爭打完,應該就可以消化了。” 雷米爾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般的感覺,同時他抬眼偷瞄了一眼旁邊也在興致勃勃注視著戰場的紀玲玲。
後者似有察覺般回過頭來,皺眉道:“你愁啥?”
“呵,沒事。”
雷米爾收回目光,壓下了眼底的惡意,視線重新迴歸戰場。
……
京城的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繁忙的街道上。陸明遠跟隨著人流匆匆前行,他選了最早的航班回來。
突然間,一大群穿著統一黑色制服的人員從他身邊快速走過,直奔機場安檢口而去,旁邊有大批士兵跟隨。
這種情況在平日裡並不多見,引起了陸明遠強烈的好奇心。
難道是某個強大的進化者出現了?
“哎,又要打仗了。”旁邊傳來幾個大爺大媽的議論聲音,“現在這個世道真是不太平啊。”
陸明遠耳朵一動,順勢靠近了那幾個正聚在一起閒聊的老年團體。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他禮貌地問道。
“小夥子你還不知道呢?現在可亂了!”
一個戴著老花鏡、滿頭白髮的大爺搖頭嘆息,“那些滅了小棒子和小八嘎的怪物,現在竟然要侵入我們華國了!”
“對對對!”旁邊一個拄著柺杖、神采奕奕的大媽接話,“我孫子給我打電話說與北棒接壤的地方都快淪陷了!有個民間組織正在疏散民眾。”
陸明遠震驚無比:“還有這回事呢?”
“當然真啦!”另外一個略顯肥胖的大娘也加入進來,“你看外面那些人。”
她指向窗外,在機場廣場上確實有一群行色匆匆、帶著行李袋甚至簡單包裹逃難般擠成一團的人們。
“那些人都是從前線撤退下來的難民。”大娘語氣沉重,“唉,沒想到我們活這麼大歲數還能看到這樣的日子,真希望那些神仙一樣的黑制服能把怪物們打跑。”
陸明遠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頓時心中五味雜陳。
事態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明明之前大家都相安無事的……
嘆了口氣,陸明遠走出機場,打了輛車直奔“贏家”酒吧。
……
回到“贏家”酒吧後,陸明遠意外的發現,今天的客人居然比平時多得多,就連平日裡總是懶洋洋、愛打瞌睡的林逸也忙活起來,不時端著托盤穿梭在座位間。
大早上的怎麼這麼多人?陸明遠疑惑的走進了門內。
看到陸明遠進來,林逸眼前一亮,“會長您怎麼回來了?”
他驚喜地放下手中正要送往某個角落桌子上的啤酒杯,小跑著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