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帥剛到路向陽辦公室,看到許大茂也在,頗為驚奇。
“你們今天怎麼在一起?不是說有什麼緊急事情麼,還火急火燎的打電話把我召喚過來。”佟帥邊說邊氣喘吁吁。
他一接到電話,以為分局這邊有什麼緊急行動或者緊急會議,保衛科的車子剛好又出去了,他只能騎著車子趕過來。這一路風馳電掣的,心理建設也做足,卻沒想到看到了許大茂。
“我們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今天這個事情還跟人家許大廠長有關係。他來我們分局舉報你這個保衛科科長,說你監守自盜、翫忽職守,所以就把你喊過來了解情況。”路向陽說的很浮誇。
“別,路哥,你可不能瞎編啊。佟哥,事情跟保衛科的確有關,但是我們廠的保衛科。我擔心跟軋鋼廠那邊有點關係,所以沒有直接去找你,而是到路哥這邊來尋求幫助的。”許大茂解釋道。
說完,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這種事情,不但是保衛科的專業職責,還涉及他們內部拉幫結派問題,找佟帥過來絕對是正確選擇。
“老佟,我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汽修廠那個保衛科估計有大問題,保衛科科長也應該牽扯進去了。他不是你的人吧?”路向陽問。
這種廠內財產被盜,還是這種大型建材,必須把保衛科搞定,要不然根本出不了廠區的。而汽修廠保衛科全部來自軋鋼廠,問題大小就難說。如果只是汽修廠這點建材的事情,那問題不大;如果還涉及之前在軋鋼廠,就難說。
“宋玉成不是我的人,但這小子搞不好還真有問題。他之前就是一個我們保衛科一個隊長,這次是被對面的人推薦過去的。
之前在軋鋼廠就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舉報過幾次,但當時問題都不大,而且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最後被對方壓下。從汽修廠時間看,這宋玉成最近膽子是越來越大。”
佟帥聽了兩人的說話,分析道。
在保衛科他雖然主持日常工作,但畢竟不是一把手,控制力還不夠。比如說這次汽修廠保衛科科長人選,他也推薦了自己人,但最後時刻還是沒有成功,讓他就有點生氣。
剛才聽到許大茂說的事情,他也在想是不是他的一次機會,一次加大控制力的機會。要是能透過這次事件不但能把宋玉成給抓住,還能把他背後的人物給拉下馬,那就很完美。
“老路,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你來辦。我必須避嫌,要不然事後會被人說話的。”佟帥準備把自己隱藏在事件之外。
“你啊,一句話就給我安排這麼多事情。不但要辦事,還要辦到你滿意,說說怎麼謝我?”路向陽這句話算是答應了。
“除了請你吃飯,其他的事情我敢答應,你也不敢相信啊。這樣,事後讓大茂請我們喝酒,他那食堂有不少好東西,我們也去嚐嚐。”佟帥把鍋甩給了許大茂。
接下來,幾人就開始研究和溝通下一步具體怎麼辦,直到把所有事情都敲定後,許大茂才趕回了汽修廠。
“老彭,你這幾天去建材廠拉幾車建材,我已經跟那邊打過招呼。對了,來回時候動靜弄的大一點,回來就直接堆到倉庫裡。
別人問的話,你就說現在剛好有建材指標,先屯著,等以後建房子時候能用到。”
許大茂一回廠,就安排起彭石頭的工作。至於建材,那的確是真的,回來之前也和區建材廠的韓大喜說好。
許大茂他們準備來個釣魚執法,就看對方上不上鉤。如果真不上鉤,那就採取其他做法。
彭石頭現在聰明的很,只管做事,壓根就不去問問為什麼。透過這段時間的起伏,他也是明白了自己不是那種善於鬥爭的人才,只能按照領導吩咐做事。要是再繼續參與鬥爭,自己也許這科長職位最後都不見得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