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果然沒有開他的勞斯萊斯，而是開了一輛二手的馬自達。
兩人慢悠悠的上路，江凡一直在思考，回憶家裡有哪個地方不太正常。
經理看江凡不說話，自己也不敢主動開口，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就被揍一頓。
戰戰兢兢來到江凡小區的門口，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這停下。”
回到家，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正滿心歡喜的等著兒子回來。
今天她去江凡的公司，見到了江凡的經理。
經理口綻蓮花，把江凡誇的如同神仙下凡一樣，媽媽為自己生下一個好兒子，高興了一整天。
逢人就說，自己的兒子多麼多麼優秀，他經理多麼多麼看好。
“兒子，回來啦，媽媽今天給你燉了排骨，快來吃！”
看到兒子回家，媽媽笑容燦爛，招呼兒子過來吃飯。
江凡嗯了一聲，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但是在吃飯前他先摸了一把盛湯的大碗。
當然是骨瓷，不過不一定就是用爸爸骨頭製作的。
畢竟市面上幾乎所有出售的碗和盤子之類，材料都是骨瓷。
只是正常出售的骨瓷是用的牛、羊、豬骨頭而已。
“怎麼了，怎麼不吃啊？”媽媽看到江凡沒有動筷子，關心的問道。
江凡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感知全開，探測著房間裡不正常的地方。
“找到了！”江凡猛然睜開眼，鬆了口氣。
幸好，家裡的餐具是媽媽從外邊買來的，不是自己打造的。
他笑著對媽媽說：“沒關係，今天工作有點累，休息休息再吃。”
說著，夾起一塊骨頭放在碗裡，啃了起來。
媽媽用憐惜和關愛的眼光看著他：“累了就多吃點，補充營養。”
“有了好身體，才能更好的工作。今天我去你們公司了，你們的經理人可真不錯。”
“他還跟我誇你呢，說你又機靈，又聰明，是個好苗子，還說要重點培養”
“媽！”江凡喝了一口粥，打斷了媽媽的話。
媽媽有些錯愕：“怎麼了？”
“爸爸是不是被你殺了？”
聽到這句話，周圍瞬間氣息全無，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安靜下來。
“誰跟你說的？”
媽媽的表情和聲音很冷靜，冷靜到極致，如同埋藏在南極的千年寒冰。
“我猜出來的。”江凡喝完粥放下碗，和媽媽對視，神色如常。
“我如果說沒有，你會信嗎？”媽媽依然面無表情的問。
江凡搖搖頭：“我已經知道真相了，真相就是你殺了爸爸，然後把他的骨頭磨成粉，做成了佛像。”
媽媽忽然咧開嘴笑了。
她表情悽慘，卻又帶著一種釋然：“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說出真相了。”
“你說的沒錯，沒有錯，你爸爸是我殺的。”
笑著笑著，媽媽臉上的面板開始融化，鼻子就像夏天的冰淇淋一樣塌下來。
眼珠從眼眶中掉下來，落到地上。一隻耳朵啪嚓一聲，掉進面前的粥裡。
媽媽恍若未覺，她伸出如同蠟一般融化，在不停向下滴油的胳膊。
用分不清手指的手掌，抓起一枚勺子，從碗裡舀起一勺子粥，哆哆嗦嗦送到嘴裡。
又舀起一勺，勺子裡赫然有她剛剛掉的那隻耳朵，媽媽顫顫巍巍送進嘴裡，大口咀嚼。
同時，她還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的爸爸，就是這樣，就像這樣，被我吃掉了。他的骨頭你沒猜錯，讓我做成了佛像。”
江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不變，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