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的水路,轉瞬即至,一行人很快登岸,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一下子就看不見身影。
翻過外圍的大山,進入內陸,隱隱約約有一些村落的跡象。不過隊伍越往島內的深處走,飛段的神情就越嚴肅,臉也越來越臭,手時不時的摸向背後的三刃鐮刀,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跟邪神教那個該死的黑屋子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路過的村莊要麼就是死一般的寂靜,要麼就是隱隱約約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或是鐵器剁入骨肉的悶響,一切的一切在這似乎永遠看不透的濃霧中顯得無比的陰森恐怖,血腥詭譎。
其實這都是小兒科,到了後來“血霧”時期,那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呢!
“站住!哪裡來的蟊賊?”
突然從路邊閃過一個身影,只見來人,一襲藍衣,身形健碩,頭戴霧隱護額,手持一把接近兩米的大太刀,面龐沒什麼鬍鬚,整張臉如同被燒紅的鐵豆子燙過一般,滿臉坑坑窪窪,如同厲鬼。
宇智波富嶽瞟了瞟四周,低聲對眾人道,“我們被包圍了。”
“別緊張,別誤會,收起你的大刀,我們是……”
“你閉嘴。”
馬基正要解釋。藍衣坑臉人蠻橫的出言打斷,看起來脾氣很暴躁,伸出手指,從使團眾人的一個個頭上徐徐指過,最後停在了飛段的身上。
“你,對,背鐮刀那小子,認識清水廉男嗎?”
飛段取下三刃鐮刀,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霧隱忍者。昂著頭道。
“認識,就是我殺的。”
“哈哈哈哈!”
坑臉男笑聲如同夜梟一般難聽。
“早聽說三師兄死在一個耍鐮刀的砂隱小子手裡,老天有眼,沒想到今天居然撞到我手裡,看刀!”
說完凌空躍起一刀斬向飛段。
“當”
架住長刀的不是別人,正是馬基。
“你閃開,找死的話,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閣下冷靜,我們是…”
“冷你媽……呀!”
坑臉男把刀舞成一團爛銀,其速之快,其勢之猛,連一邊的用刀高手旗木朔茂看了都暗自心驚。不由得暗道。
“此人刀法看似凌亂無章,實際自成一派,攻擊快如疾風驟雨,更兼刀長,始終壓制敵方,一旦防守支撐不住便有被亂刀斬死的風險,不想霧隱也有這般使刀的高手。”
旗木朔茂悄悄把手搭在自己的短刀上,尋找破局的機會。
一人刀長,一人刀短,一個玩命猛攻,一個拼命防守,叮叮噹噹的刀劍撞擊之聲密如雨點,馬基整個人的身體幾乎被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中,感覺隨時都有失守的可能。
“你幹什麼!”
飛段倒提鐮刀想上前幫忙,卻被旗木朔茂抬手攔住。
“他們打的太膠著,冒然加入戰圈,反而壞事。”
“那我們就幹看著?”
“不急,要等一會,嗯!富嶽!”
旗木朔茂大喝一聲,話音未落,身旁的宇智波富岳飛速的向兩人投出了一枚苦無。
電光火石之間,激射而出的苦無正好擋在了坑臉男長刀的進攻路線上,“叮”的一聲苦無被擊飛,而坑臉的的刀勢為之一滯。馬基趁機離開戰圈。
“寫輪眼?”
坑臉男看向宇智波富嶽的眼睛,心中瞭然,看來這個少年是用寫輪眼提前預判了自己的運刀軌跡。
馬基臉上已經冒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揚起自己的短刀看了看,短刀並不是砂隱忍者常用的大馬士革短刀,而是一把普通的鋼刀,此時上面已經被崩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鋸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