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蚤川二先生,彌彥首領有請。”
雨影大樓前的門衛頗有禮貌的一抬手。
“放肆!什麼先生,得叫主席。”
野蚤川二身邊的小弟不滿的叫囂道。
“唉,不得無禮。”
野蚤川二大氣的一抬手。
“勞煩頭前帶路。”
野蚤川二這次來就是和“曉”談條件的,他心裡其實明白,自己不過是依附在工廠的小混混,憑藉著自己在工人裡所謂的“威信”找當權者撈點油水而已。
可是對於即將面對的“東家”,他心裡其實並沒有底。這“曉”組織既不是沙漏集團那樣的外來戶,也不是能申金剛那樣的軟腳蝦,而是地地道道透過顛覆政權起來的“反賊”。一個個可都是手上沾過血的廝殺漢,自己那些潑皮手段,人家買不買賬還兩說呢?畢竟脖子再硬也硬不過鋼刀不是。
本來按他的計劃,等到飛雨集團一開工,他就把“領導”工人鬧一次罷工,讓“曉”知道知道厲害,他再出面和“曉”的上層談好條件,於是這“工會”的好日子也能繼續過下去。
不曾想,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這飛雨集團絲毫沒有開工的跡象,這不開工,我怎麼罷工!
隨著嚮導走到二樓辦公室,只見彌彥和一箇中年瘦子坐在主位,身後站著四名牛高馬大的壯漢,一個個面露兇相、殺氣騰騰,彷彿下一刻就要把自己這仨人就要被他們活吞了一樣。
再看自己的兩個充當護衛的小弟,低著頭,含著胸,聲帶彷彿被摘掉一樣,根本不敢做聲。
“一幫完蛋玩意兒,狗肉上不了正席。”
野蚤川二暗罵道。
他依然壯著膽子坐道下首位。看樣子頗似一副囚犯接受審問的樣子。
彌彥和木島也不說話,就那麼淡然的看著他。
終於野蚤川二撐不住,首先開口道,
“首領大人,我這次來呢,是代表……”
“你姓野蚤?”
第一句話就被木島打斷,
野蚤川二一愣,順嘴回道,
“是。”
“哦,百花街的野蚤太郎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
“哈哈,我說這個姓怎麼這麼耳熟呢?原來你是皮條蚤的兒子。”
木島笑道。
野蚤川二大吃一驚,什麼人居然把自己的底摸的這麼清楚。
“閣下是?”
“回去問問你爹,浪速街的狼牙棒木島他認不認識?”
“啊?”
木島的名號他自然沒有聽過,那都是上一輩人的事了。可聽這外號肯定是街面上混的狠角色。想不到“曉”的高層裡,居然還有同道中人。
“行了,算你小子運氣,既然是故人之子,那就便宜你了,當叔叔的今天送你一樁潑天的富貴,來啊,拿上來。”
木島一拍手。一個“曉”成員拿過來一個托盤放到野蚤川二面前,盤子裡赫然是一件疊好的黑底紅雲風衣。
“打今天起,你就算是曉組織的一員了。”
木島微笑道。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是幹嘛來的?
野蚤川二端著衣服不知所措,腦子裡一片糨糊。
木島見狀哈哈大笑。
“傻小子,你從此刻開始就是雨隱村的官員了。”
“官員?”
這個詞野蚤川二聽懂了,我居然成為雨隱村的官員了,我連忍者都不是,怎麼成了官了!私鹽變官鹽,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行了,別傻樂了,聽我說,我有正經差事給你,要是辦好了,好處大大的。”
木島誘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