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樞看他不想回答,不在意的笑笑,伸手給自己倒茶。
“你那時候問的問題,答案是什麼?”
達奚聿突如其來的問了句,讓華樞頓了頓,茶水灑了出來。
他苦笑著,“沒有答案,選擇你是因為,你的選擇最理智。”
達奚聿轉過頭看他,“那個乞丐,你殺了嗎?”
華樞,“…沒有,他還活著,只是活得很痛苦。”
達奚聿,“好歹還活著。”
人只要還活著,總比徹底閉上眼睛好多了。
華樞側著身子,沒讓他看清自己眼裡的痛苦。
他搖搖頭,不想再說這個話題。達奚聿問了問他中毒的事。
“有些奇怪,那毒不是在山裡中的,似乎是從離稷逃出來前就藏在他們身體裡。”
達奚聿沉思片刻,問道,“會傳染嗎?”
華樞,“不會,這個你放心,我與他們同吃同住,也有一些人像我一樣沒中毒。”
“保險起見,先把他們隔開,讓人查查。”
華樞應下,畢竟現在在人家手底下做事,該聽的還是要聽。
在經過幾天馬不停蹄的趕路,魏梓煥終於趕回北夜帝都。這裡的風比南朝冷多了,刮下了樹頭的黃葉,東樓給魏梓煥披上披風,說道,“殿下,該進宮了。”
魏梓煥領著他往外走,邊說道,“東樓,南朝的冬天是不是更冷些?”
東樓想了想,“屬下聽說,南朝冬天雨水多,會覺得溼冷。”
北方的冬天年年落雪,南方則偏向下雨,或許會更冷一點。
魏梓煥攏了攏披風,上了馬車,往宮內駛去。他掀開窗簾看著街道,不同潯城仍是一片綠色,已經到處染成紅黃。
帝都,他也快有十年沒回來看過了。馬車在宮門被攔了下來,東樓和攔下他們的人交涉,魏梓煥聽著,緩緩閉上眼睛。
東樓,“親王殿下任使團出席南朝太后壽辰,現已回朝,奉命進宮面見皇上,為何要攔?”
“皇后有令,任何進出宮門的人都要下車檢查!”
東樓聲音冷了幾分,“皇上親口說過我家殿下的車駕可以直入宮門!”
東樓不讓檢查,門邊侍衛不讓行,兩邊對峙,魏梓煥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個多月,朝中已經變了模樣。
“本王竟不知,這北夜的江山,已經改姓安陵了嗎?”
他沉聲開口,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那幾個侍衛對視幾眼,見他們強硬,不敢再緊逼,讓開道路。
東樓冷哼一聲,駕車離去,停在皇帝的召安殿外。殿外跪了許多宮人,黑壓壓的一片沒人敢發出聲音。魏梓煥瞧見幾個眼熟的,眸中冰冷,快步進了殿。
殿外守著的老宦官聚喜一見到他,臉上掩藏不住的欣喜,“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聚喜平時都是守在皇上身邊,現在卻在門外,魏梓煥立馬知道里面來了個不速之客。
他沉著臉,聚喜趕忙把他帶進去。殿內,三個人望著進來的魏梓煥,表情不一。
北夜皇帝坐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眉間漸漸放鬆。溫潤男子站在他旁邊,神色從容,看著他微微笑了笑。
與他們相對的,那個女人一身雍容華貴,精緻的五官透出幾分威嚴。她望著魏梓煥,紅豔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親王殿下,您腳程倒是快,本宮還以為得多等些時日。”
魏梓煥從容的行了個禮,“路上遇到幾個小賊,身手不凡,原想押去大理寺的,但他們自己一頭撞死了,是有些晦氣,便想盡早回來。多謝皇后記掛。”
聽他這麼說,安陵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都是一家人。倒是皇上的身子,更讓本宮在意。你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