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煥算算日子,還真是,就差半個多月了。一直忙著這些事,都把生辰忘了。
北夜皇,“你想怎麼過?既然都說了暫時不回玉陽的話。”
親王妃生前有個習慣,魏梓煥生辰當天會在街上發福袋和紅包,積德行善。她走之後,魏梓煥就學著她的模樣,準備這些。
魏梓煥淡淡的,“不過了,就這樣吧,事兒比較多忙不過來。”
他沒什麼留戀的人或事,一個已經死了很多年,另一個也不在身邊。他不太想花時間應付不必要的人。
北夜皇卻覺得不妥,生辰是個重要的日子,他再怎麼忙也該能擠出時間過一過。
“怎麼能不過?最起碼舉辦個宴會吧?”
魏梓煥實在不願意,最後和北夜皇討價還價換來的結果是,在召安殿裡,就穆南州和吳銘來,四個人一起用頓晚膳。
北夜皇妥協,也只是想著好歹他願意留在召安殿過,真把他逼急了,自己又錯過一次他的生辰。
北夜皇現在的藥都是穆南州親自熬,他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那,一邊扇火一邊問,“我怎麼感覺你從南朝回來後好像變了?”
魏梓煥看著手裡的信,頭也沒抬,“我怎麼了?”
穆南州想了想,“嗯……感覺你沒以前愛笑了。”
魏梓煥一秒都不帶停頓,“以前是裝的。”
魏老親王對他很嚴厲,教導他為人處世,怎麼在人前做的滴水不漏,所以他逢人就笑,別人都以為他溫柔大方好相處。
現在他不想了,只要解決完安陵謹,他就可以去找傅泠了,傅泠不會在意他笑不笑,也不是因為他的假溫柔惦記他這麼多年。
穆南州無奈的笑笑,起身看藥。魏梓煥現在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但這才是真實的他吧。
冰冰冷冷的一個人,好像誰都不在乎。
南邊連著下了好幾天大雨,連公潯軍每日的巡邏都暫停了。
潯城城樓上找了個大火盆燒著,幾個人蹲在火盆旁烤玉米。傅泠偏頭望著公儀權,他站在牆邊看外面的雨。
她走過去,說道,“阿公,你才染了風寒,去烤烤火吧。”
公儀權憂心忡忡的,嘆口氣,“今年雨水多,還下了好幾日了,我擔心低處的城鎮。”
大雨沖積,河水都上漲了幾分,最近一次巡邏回來的時候他們還瞧見了好些田地的莊稼被淹了。
傅泠道,“是有好些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等雨小些我帶人去看看。”
公儀權整日擔心的事發生了,雨剛小下去,就接到附近城鎮的求援。
幾日的大雨,潯城幾公里外有個縣城的地勢較低,攔水的大堤沒頂得住,洪水衝死了好多人,到現在水位已經淹得有一丈。等接到訊息後,傅泠申請帶隊去支援。
公儀權那日出去把斗笠和蓑衣讓給了一個上山的村民,淋著大雨回來染了點風寒,傅泠不讓他去,洪水之後可能有疫病,她不想讓公儀權病上加病。
趕去的路上也不好走,稀泥路上全是不顯眼的坑,馬匹都走得小心翼翼。他們趕到的時候,水都快淹到屋頂,有些人幸運,及時撤到高地,也有人被困在屋頂,淒厲的哭喊。
傅泠一見這場景,眉頭擰成川字,立馬分工,聞堰帶一批去修復堤壩退水,一批在高處搭營,另一批救人。
傅泠帶人做了幾個簡易的木筏,水中漂了具屍體,傅泠撇過頭不看那人慘白的臉,“先救活人。”
最近的屋頂上站著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小孩,那男人看到救星來了,急的想跳進水裡游過來。厲青棠喊道,“別跳下來!在那等著!”
總歸是聽勸的,那婦女一上木筏,重獲新生的喜悅讓她抱著小孩哭出聲。大致將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