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煥抓著她的手,盯著她看了好久。傅泠又問了一遍,他眼眸微微垂下,遮住眼底燃起的熾熱。
“再讓我想想,我想好了就告訴你。”
傅泠伸手撐起他的臉,語氣帶著一絲曖昧,“那你好好想想。”
她不是恪守規矩的大家閨秀,也未幻想過自己有結親生子的一天。經常進出醉人間所見到的場面,讓她明白情愛只是人生的調味劑,行房之事為身體本能驅使。
成親的人不一定相愛,但片刻的歡愉讓人沉淪。傅泠從未嘗試過歡愉之事,但她趴在醉人間的屋頂時常撞見,剛開始她還會臉紅心跳,大抵後來看得多了,漸漸的就沒了感覺。
她不想沾上,怕自己像那些嫖客一樣上癮,畢竟連和尚都會偷腥。可遇到魏梓煥後她又覺得試一試也沒關係,誰叫她惦記了魏梓煥這麼多年。
男人就得睡極品!
魏梓煥忽然抱住她,附在她耳邊像是極力忍耐著說道,“好,我回去就想。”
他的吻火熱,舌尖燙人,將她緊緊環在胸前,要彌補了這兩年的思念。傅泠任他親吻,腿軟就靠在他身上。
魏梓煥把她送回屋裡,又抱著她親了許久,末了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房間。
傅泠衝著他的背影喊,“夜裡有事喊我。”
魏梓煥哪會不明白傅泠讓他好好想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想再等等,等到傅泠真正徹底愛上他。前世他藉著酒勁就把她按在榻上折騰了很久,她總說他那時不清醒,只是想了就做,甚至覺得他都沒認清自己撲倒的人。那時他嘴硬,便沒跟她解釋,導致她一直對初夜抱有遺憾。
他在房中冷靜了許久,壓下心頭的躁動。
第二日一早傅泠就出去了,魏梓煥和穆南州商量著手頭的計劃,吳銘因為酒醉睡到晌午才起來。
魏梓煥想在靖城多呆些時日,吳銘又剛和蘇彌好上,就要跟他一起留在靖城,穆南州左右看看,有種家被偷空的感覺,他一人回玉陽也無聊,便都留下來了。
誰也不願跟東樓回去,他只好辛苦跑個來回將他們的日常衣物打包帶來。好在玉陽還有個李文傑,城裡的情況也穩定。
傅泠晚上回來,看見魏梓煥房裡堆起的起居用品,感嘆東樓搬東西的效率真快。
玉陽城加急的公文都挪到魏梓煥房裡處理,他披著披風坐在桌前看著,傅泠進去的時候東樓就自覺退下了。
傅泠就坐在他旁邊看他,暖黃的燭光將他的下顎線映得分明,五官柔和。魏梓煥在她的注視下靜不下心,偏頭看她,她就笑起來,“怎麼了?要是打擾你了我就出去。”
“沒有,你別走。”魏梓煥拽住她,將她拉進懷裡,讓她斜靠在胸前。
傅泠的姿勢能將那些公文上的內容看得清清楚楚,她將頭扭向一邊,“你倒真不怕我看了之後說出去。”
魏梓煥蹭了蹭她頭頂的毛髮,“你現在就在我跟前,我不怕。”
他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淡雅的沉香讓她身心放空,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嗯”了聲。連著趕了一個月的路程,到這邊又沒好好休息,她著實有些累了。
魏梓煥用披風將她整個人蓋住,小心翼翼的翻閱著公文,她的呼吸聲越發綿長沉穩。
半個時辰後她就醒了,“你還要看很久嗎?”傅泠說話的聲音沾著沒睡夠的懶意,魏梓煥心頭一軟,“不看了,你該休息了。”
傅泠閉著眼睛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嗯,早點休息。”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黑老六的動作很快,兩天就將那群士兵的宗卷都送到府上了,厲青棠和聞堰在書房裡一卷一卷的檢視。
聞堰半躺在椅子上,手邊還擺著盤瓜子,“嘖,這個陳小四,土生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