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煥往傅泠嘴邊喂去桂花糕,儼然是聽勸的模樣,頭也不回的說道,“想去便去吧,剛好你們也練一練。”
東樓,“是。”他喊了幾個手下,一同加入到訓練的隊伍中。
那群新兵看著突然加入進來的幾人,皆是側目。他們本就是一群未經歷過大風大浪,一心熱血蓬勃,難免會被東樓他們身上的沉著穩重所吸引。
東樓領著那幾個人自行成隊,雖是跑在他們後面,但整齊有序。隨著他們的加入,校場裡的氛圍漸漸變了味道。
看著他們,新兵們不自覺的想做的更好,竟是默契的調整腳步和呼吸。傅泠好生自在,靠著椅子眯起眼睛,嘴巴被喂得兩頰塞滿。
她剛嚥下去,一顆剝好的葡萄又緊接著遞過來,她邊含住,邊模糊的說道,“效果不錯啊,人還是得有個榜樣。”
聞言,魏梓煥笑了一聲,手上剝葡萄的東西未停,“在看到比自己優秀的人時,一般就有兩種心態,嫉妒或者激勵。”
傅泠認同這句話,她往後伸了個懶腰,便覺得開始犯困了。魏梓煥真是個貼心周到的媳婦兒,見她如此,拿出不知何時帶出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待她醒來時,便感覺到不時投來的眼光。傅泠全然不在乎,看到東樓他們只是微微喘氣,而那些新兵有些都已經蹲到地上了,他們體力還是跟不上。
“醒了?”一旁的魏梓煥早就注意到她的動靜,輕柔的說道。
“嗯。”她應了聲,腦子裡蹦出個想法,懶懶散散的說道,“你訓人的時候會讓他們怎麼比試?就是,點到為止的那種?”
魏梓煥看了她片晌,才說道,“會,但…”
“嗯?”她好奇但是後面的話。
“我的人比試即定生死。”他喝了口茶水,神情平淡。
若是以前,傅泠會問問他為什麼,可他們的關係已然到了現在的地步,她覺得很多事沒必要非弄個清楚。
魏梓煥心裡瞭然她問出這句話的想法,又說道,“既是與你的人比試,自然是點到為止。”
喚來東樓和何山,傅泠便說道,“你們實力懸殊,我也不要你們定分出個勝負。那便限你們出手十招,用幾層力,什麼招式自己決定,前提是莫傷了對方。可明白?”
“明白。”何山也點頭,場中迅速讓出一方天地。東樓到底是混到魏梓煥跟前的人,屬於這一圈人裡最厲害的,何山站穩腳步,靜靜觀察。
許是出於前輩風範,東樓也等著他出手。遇到這等對手,何山從傅泠那學到的第一招就是,莫管他爹孃是誰先來上一拳。他捏緊拳頭衝他而去,不出意外的被擋下。
魏梓煥看著,轉向一旁的傅泠,“這衝勁我看著倒有幾分像你。”
“我可不朝人臉上打。”他笑了一聲,這也確實,她一般拳頭到人跟前趁別人反應不過來就轉而打到肚子了,百試百靈。
那邊東樓握著何山的拳頭身旁一扯,借勢一掌劈去,何山前生在山中練得身手迅捷,後生進軍營更是突飛猛進,這一掌他接住了,但也被震得退了一步,反觀東樓,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何山知自己不是東樓對手,須得佔得先機,便提步迎上。他爆發出七成力量,拿出全部精力,在十招內打得漂亮。東樓明顯認真了些,也不能輕鬆接下他的全部。
十招已完,東樓微微喘氣,一拱手,“你很不錯。”是不錯,幾年內能成長到這樣需要付出很多精力,也聽傅泠的話,每一招都認真對待。
何山不能說話,但他欠身的幅度就表明他對東樓的態度,對強者的敬佩。
小蔣也跳了出去,對著東樓道,“我也想與閣下一試,不知可否?”
東樓應下,這場比試對他們來說是一次難得提升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