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突然踹了他一腳,“你嘆氣影響我吃東西了。”
聞堰無奈,“好好好,我不想了行吧。”哪怕是看慣了身邊的兄弟離世,傅泠依舊不能在提起他們的時候做到雲淡風輕。
傅泠吃了一半不想吃了,整日想著打仗的事她都沒什麼胃口。
“還在潯城的時候,我看見一隻老鷹從你院子裡飛出來,你上哪弄回來的?”
傅泠不打算隱瞞那隻老鷹的事,“送信的啊。”
因為公潯軍的徽章就是白鷹,所以潯城沒人會射下來,她也就不擔心。
聞堰一挑眉,“是……?”是什麼他沒問出來。傅泠回了他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了。
“我數著你們都快斷了好幾個月的聯絡吧。”
傅泠,“差不多,不知道秋天的時候能不能打完?”
沅羌資金充足,購買了許多器械,大大延長了公潯軍的攻打時間。傅泠好久沒見到那隻老鷹,竟也覺得有些想念。
忍不住思念之情的不止有傅泠,魏梓煥也是。他每晚都將那些回信拿出來反覆看,等待著哪日能聽到公潯軍大勝的訊息。
魏梓煥去召安殿的時候吳銘又在,他已經換上了春裝,蹲在那裡幫穆南州煎藥。
一看到魏梓煥,他就說道,“沅羌又輸了一場。”
魏梓煥沏茶的手一頓,嘴邊溢位笑意,“知道了。”
穆南州扶著北夜皇出來曬太陽,就聽到他們在交談南邊的戰事。
北夜皇,“傅如晦不惜讓公潯軍遠征都要打這場戰,沅羌勢必會輸的難看。”
南朝打沅羌有更近的軍隊,但傅如晦卻是讓公潯軍上戰場,就是抱著必勝的打算。估計沅羌的人也沒想到會和公潯軍打上。
吳銘扇著扇子,抬頭道,“那南朝皇帝讓潯城的軍隊去,沒想過西原會趁機偷襲嗎?”
北夜皇,“他肯定能想到這一層,但他也要沅羌輸的難看,至於潯城的防守,公儀權肯定會留後手。”
他咳了一聲,又接著道,“朕聽聞這次去的都是他們的小輩?”
穆南州看了魏梓煥一眼,“是啊陛下,他們此次先鋒就是公潯的小將軍。”
“哦?是他們在外長大的公主?朕記得叫傅泠?”穆南州笑著點點頭。
“朕聽過她,傳言她打仗很不得了,傅如晦生的女兒倒是像他年輕的時候,但投胎成了他的子嗣也是可惜。”
北夜皇和傅如晦年輕的時候打過照面,知道的比他們多一些。
魏梓煥立馬問道,“陛下,您對南朝皇是何印象?”
北夜皇低頭想了想,“朕少時在乾嶺見過他,那時的他與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他一邊回憶一邊說起,魏梓煥認真聽著他所講的,或許能知道傅如晦手上那蠱毒的線索。乾嶺處在邊境一個無主之地,魚龍混雜,什麼人去到那都不奇怪。他默默記下這個地方。
這時,聚喜慌慌張張的跑到院裡,打斷了他們,“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北夜皇眉頭擰成川字,穆南州立馬扶著他回到榻上。安陵謹進去的時候,先是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魏梓煥,開口便是諷刺的語氣,“親王殿下真是有心,人在召安殿伺候著,連玉陽都沒回了。”
魏梓煥垂著眼,問了句好就沒搭理她。安陵謹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對著榻上的北夜皇說道,“陛下,已經開春許久,有幾個大臣辭官回鄉養老了,臣妾來跟您知會一聲。”
在她的會意下,融景念出幾個大臣的名字。魏梓煥聽著,低垂的眸子對映出寒意。安陵謹將幾個對皇帝十分忠心的人遣返回鄉,那幾個空出來的位置,她定會填補上自己的人。
安陵謹這些日子的行為越發大膽,哪怕是她暗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