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珠站起身,一臉生氣的道,“我又不是你!一天只看得見男人男人!!而且這身衣服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我就是把它燒了你也管不著!”
屋裡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寨子裡,難道男人是什麼禁忌嗎?為什麼吵個架都扯到他們?
少女不甘示弱的說了回去,“二叔叫你去找他,你卻跑來這裡!你還想狡辯!連姑姑的話都忘了,你真是蠢!!”
麝珠先是一愣,突然像被觸到了逆鱗一般,火氣更甚,“我才沒忘!”
少女,“我不信!那你說姑姑說了什麼!?”
麝珠,“娘說男人都是騙子!沒一個好東西!!”
屋裡的男人,“…………”
麝珠又道,“倒是你!柏曼!你天天跟蹤我!你想幹什麼?!”
柏曼道,“族裡有要事!你現在應該去見二叔!還不是因為你太蠢我怕你壞了大事!”
兩人一有動作,身上的銀飾就叮鈴鈴的響起來,衛木南抬手想制止兩人,“哎!別吵了!吵到別人休息了!”
然而麝珠和柏曼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根本沒人搭理她。穆南洲皺皺眉,剛想開口,有人先一步他開口。
“吵死了。”
清冷的聲線中不乏威嚴,還有不耐煩,分貝不大,但是吵架的兩人都靜了下來。魏梓煥一手虛掩上房門,滿臉陰霾的看著製造噪音的兩人。
麝珠看到他就心底發怵,低下了頭。而柏曼的視線卻定格在魏梓煥臉上移不開,她看得愣神,嘴巴微張著。
魏梓煥面無表情道,“滾出去,很吵。”
麝珠二話不說,放輕腳步跑走了,路過柏曼時,她拽了她一把。她們半路鬥嘴的聲音都還隱約可聞。
麝珠,“你不準再來這裡!”
柏曼,“你別拉我!我叫你放手!!……”
吳銘啪的一聲關上院門,屋子恢復平靜。魏梓煥又折回屋子,沒一會兒,他和傅泠一起出來了。
傅泠剛剛被那兩人的爭鬥聲吵醒,一臉倦意。她坐到桌邊,穆南洲把針灸袋展開,替她施針。
吳銘從懷裡掏出張圖紙,攤在桌面上,道,“我昨天和青棠核對了下,寨子只加了幾座屋子,其餘都跟我上次來的一樣,這是寨子的地形圖。”
厲青棠點點頭,補充道,“兩日後的戌時,他們會舉行族長繼承儀式。”
究竟是誰要繼承族長的位置,雖然二叔還沒放出訊息,但麝珠已經被他叫去,估計是要借麝珠的身份讓族人站到他這邊。
而他們一行人,是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真等二叔順利上位後,麝珠對他的作用也就沒這麼大了,至於她的救命恩人,就更沒有必要以禮相待了。魏梓煥擬定了一份計劃,眾人黃昏時便會行動。
介於傅泠的身子,他原想讓她在屋裡休息,但她堅持要去,多兩個人出去擾亂族人的視線,其他人的行動也就能更順利些。她在這件事上太執拗了,魏梓煥只好妥協。
他們分作明暗兩波人,一波擾亂族人的視線,一波暗中查探古寨。現下寨中的人都忙著為繼承儀式作準備,他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這灘水攪渾。
當第一縷餘暉照進木屋,傅泠披上披風,挽著魏梓煥大搖大擺走出了正門。他們剛一出去,對面的兩個族人立馬跑過來攔住他們,“哎!兩位客人!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傅泠道,“已經在屋裡待了兩日,有些發悶,我們想在寨子裡轉轉。”
那兩人對視一眼,一人道,“額,這兩天寨子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請神,二位到處走的話,恐怕會衝撞了神明,還是回屋裡歇著吧。”
“你說的也有理。”傅泠抬起頭望向魏梓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