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珠也迷上了騎馬,但她從沒學過,只能是衛木藍帶著她。兩個女孩子身材輕盈,擠在一匹馬上倒沒什麼壓力。
麝珠格外喜歡溫順的動物,衛木藍的這匹紅棕馬性子就是不溫不火的,她總是擔心它馱著兩個人會累,擔心它吃草搶不過別的馬,像聞堰他們的馬都是戰馬,性子就比較暴躁,有時候還會打架,撅著屁股後蹄踹得老高,連他們的主人都不敢過去拉架。
據說是聞堰這四個人以前剛領到戰馬時,它們四個也不熟,沒少互踹,他們過去攔,一人被踹了一腳,自此他們沒再攔過。
麝珠摸了一把它的鬃毛,“走好久了,肯定餓了吧?”她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根胡蘿蔔,就要遞到它嘴邊。
衛木藍拉住她,無奈道,“它剛剛已經吃了很多了,別再餵了,這段時間它都胖了。”
眼看到嘴邊的胡蘿蔔又被收回了,馬嘴氣的翹了一下。吳銘在旁邊看得發笑,他拍了兩下大腿,止住笑意,道,“哎!我問你個問題。”
麝珠沒好氣道,“什麼?”
吳銘往她們湊近了些,道,“你在寨子裡沒有喜歡的小男孩嗎?我看有幾個小男孩挺喜歡你的。”
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說,這種話題就是讓她們無從開口的。麝珠的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她瞪著吳銘,叫道,“要你管!走開!!”
吳銘還在笑,麝珠氣不過,對準他的臉丟了樣東西。吳銘這幾天被她丟蟲子丟怕了,她一抬手就條件反射的躲開。
他心有餘辜的回頭,望見地上的半塊粗糧餅,憤憤道,“好啊,你都學會騙人了!”
麝珠得意的轉向一邊,衛木藍無奈道,“你別逗她了,天天要去惹人家又怕蟲子。”
這對歡喜冤家,一路鬥嘴,他們也習慣了,九月接近尾聲,隊伍終於進了乾陵。
乾陵發展至今,已經可以算一座大城了。客棧茶樓,琳琅攤鋪,勞作的平民,顯貴的商賈,一樣不比正常的城池少。唯一少的,便是秩序,是以,街上鬥毆的現象也就更常見,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可不分什麼高貴低賤,管你以前是什麼公子少爺,打不過別人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一條狗,再不服,就去旁邊的亂葬山上找塊空地躺著。
乾陵這種地方,外人到訪的現象十分常見,城裡的人都習慣了每天看到生面孔,基本都是看一眼就低頭各做各的事。加上傅泠這行人本就低調,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每天到來的外人多了,客棧也就多了,甚至還都開出一條客棧街。聞堰先跑去大致看了圈,回來就道,“這客棧生意真不錯,基本都是爆滿的。”
五湖四海的遊俠,逃犯大多數都聚集在這裡,客棧都不用招攬生意,倒是客人會自己搶房間。
穆南洲從車裡出來,坐到東樓旁邊,“這麼大一條街,應該會有空的客棧吧?”馬車緩緩前行,傅泠放下窗簾,道,“殿下,你說這些人有多少是因為拍賣來的?”
乾陵這樣無人管轄的地界,拍賣的東西自然也是不會受到限制。各種在國度間被嚴令禁止的東西,一來到這,就有了可以光明正大拿到的理由。這一場拍賣,能滿足太多人的瘋狂和慾望。
魏梓煥手裡拿著一封信,那是信部整理的關於乾陵各種資訊,有利於他們接下來在乾陵的行動。他道,“五成吧,或許接下來的幾天還會有更多衝著拍賣來的人到達這裡。”拍賣會在兩天後,這兩天內,他們要做足一切準備,才能應對搶奪下虎尾參之後會發生的所有情況。
馬車停在了一間看上去很貴的客棧前,這裡人不像別家一樣擁擠,應當是有空房的。
聞堰走進去,一眼看見了大堂那尊金光閃閃堪比一個成年人高的財神像,它的金光將這寬闊的大堂都照得上了幾分檔次,連著四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