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煥近乎痴迷的纏著她的舌,良久才分開,他把盒子開啟,道,“玉弓修好了。”
傅泠望著完好如初的玉弓,放在手心細細摩挲,感嘆道,“殿下,這修復得就好像我第一次拿到它的時候一樣。”
能修到這個程度,他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傅泠摟住他的脖子拉下來用力一吻,魏梓煥道,“這幾日那衛木藍總纏著你,我們都好久沒有……”
他的語氣配上表情,就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傅泠道,“可我覺得,我跟殿下在一起的時間比她多。”
衛木藍似乎有點怕魏梓煥,只會在傅泠落單的時候找她,但傅泠落單的次數太少,基本上,傅泠到哪,魏梓煥就到哪,這兩人就好比形影不離的雙翼鳥,誰都離不開誰。
然而,魏梓煥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傅泠黏在一起,他就想獨佔著她。傅泠妥協了,她放下玉弓,拉起他往後面走,“那先去洗個澡,我們一起洗。”
熱氣朦朧,水被攪得厲害,不斷從浴桶中溢位,屋內的溫度並沒有因為水的冷卻而下降,曖昧聲從浴桶裡轉移到榻間,直至盡興。
翌日清晨,巡邏士兵來報,發現蠻子的蹤跡,不同以往的正面叫囂,這次他們鬼鬼祟祟的,定是又想搞小動作。於菟整裝待發,魏梓煥幫傅泠穿上戰甲,將玉弓遞給她,囑咐道,“蠻人不同以往,這一戰你要小心,我在城裡等你回來。”
她眸光明亮,摻了幾分桀驁,挑眉一笑,“我打贏了就回來,替我泡一壺梅花茶等著,若是天黑了殿下別亂跑,就在府裡待著。”
她用力的抱了下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大步流星的離去,披帛在她身後揚起,魏梓煥突然生出一股衝動,想衝過去抓住她。
東樓看著他怔愣的表情,喚了他一聲。魏梓煥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那鮮紅的背影已經遠去。他該明白的,她有她自己的執念,不可能因為他就放棄所有,傅泠總會往前走,她總是清醒的,不可能為愛昏了頭。
聞堰也出去了,穆南洲就來找魏梓煥打發時間,可他發現魏梓煥有些心不在焉的,擔心他的病情,穆南洲把一段時間沒用的爐子搬了出來。
穆南洲,“我給你煎副藥,估計最晚這藥好了他們也就回來了。”
魏梓煥把藥喝下去,又拿出梅花茶泡了一壺,可他們還是沒回來。穆南洲道,“估計今天要晚一些了,再等等看。”
兩人一直在庭院中坐在晚上,還是沒人回來,出城的隊伍一點訊息都沒有。衛木藍得了大師傅的命令,跑來叫兩人先去吃晚飯,穆南洲看了眼旁邊的人,搖搖頭,“我們現在還不餓,等他們回來跟他們一起吃。”
大師傅沒過一會就來了,衛木藍跟在他後面,他隨意的坐在石階上,“我也不餓,我來看看你們在幹嘛。”
衛木藍被蚊子咬了幾個包,招福立馬端來幾盤蚊煙,一盤放衛木藍腳邊,一盤放魏梓煥和穆南洲中間。
衛木藍稍微好受了些,問道,“梅初叔叔,他們都去一天了,什麼時候才回來?”
大師傅搖搖頭,“再等等吧。”
庭院中亮起燈火,梅花茶已然涼透了,眾人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又等了半個時辰,魏梓煥的眸中映出一道身影,由遠及近,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衝大師傅喊道,“大師傅!不好了!”
魏梓煥猛地站起身,衣袖帶翻了燃到一半的蚊煙,無暇顧及。大師傅扶穩了那個士兵,道,“怎麼了?!你慢慢說!”
“城外傳來訊息,將軍失蹤了!!副將們正在擴大範圍搜山!!”
一個平安符從手心掉到地上,大師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魏梓煥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步伐有些凌亂。
魏梓煥騎上馬狂奔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