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淼,你說真的?”
林翠翠有點不相信。
“娘,我騙你做什麼。那個公冶明正長得可好看了。”
林小淼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害羞樣子,“而且,他還是部隊的團級幹部,每個月有158塊的工資呢,以後都是我管。”
林小淼說的情真意切,但林翠翠出於母親的本能,還是出言反對:
“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能這麼草率。你之前說過,他們現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結親,可能是遇到麻煩了。你要是嫁過去了,那不是跳進火坑裡了嗎?再說了,你還沒滿十八呢。”
“娘,我知道你們都是關心我。但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把握。”
林小淼一臉堅決。
林建國還想反對,可見她的態度也知道,再怎麼反對也沒什麼用。於是暗自決定等公冶家來人的時候,和對方說清楚——他們不能跟著林小淼走。
第二天林小淼被支書安排上午放羊,下午到地裡耙地。趁著中午間休息,林建國和林小水兩姐妹商量:一個是把家裡大部分錢都給林小淼做嫁妝,另一個就是不能跟著林小淼走。
兩姐妹欣然同意。
家裡的錢幾乎都是林小淼賣山貨掙的錢,全部給她當嫁妝她們都覺得不夠。
昨天夜裡,他們兩姐妹已經偷偷商量好不和妹妹走,她們不能當妹妹的絆腳石。
林建國見兩個女兒這樣,心裡又把自己和林友根他們一家恨了一遍。
遠遠地,林瑤就看見林建國一家正有說有笑。
都怪林小淼這個賤人,自己一家被她弄的家破人亡。
王秀英那個死老太婆把家裡的錢都捲走了,要不是家裡還有些糧食,她都可能餓死。
憑什麼把她害成這個樣子,林小淼那個賤蹄子還能嫁人。
回想起那個男人如雕刻般精緻的五官,腳上鋥亮的皮鞋,林瑤心裡的嫉妒和恨意像野草一樣瘋狂的蔓延。
恨恨地把鋤頭扔在地上,林瑤坐在鋤把上死死地盯著地面。
土裡的一隻螞蟻正搬著食物,她突地伸手,捉住其中的一隻,用指甲把螞蟻掐成了兩截。
彷彿手指間捏的是林小淼一樣,她發狠地把已經死了的螞蟻捻了又捻。
“林瑤,你帶知青小隊往山上擔肥。”
看地裡的活幹的差不多了,隊長陳超英便安排知青往山坡地裡擔肥。
年前知青剛來,雙泉村的村民對知青還是有牴觸情緒的,有些村民暗地裡都說知青是來和他們爭口糧吃白食的。當時林緒德出面安撫,但背後村民們還是有些牴觸。
開年這段時間,大隊還專門安排了人教他們洗衣做飯,擔水劈柴,一直沒給他們安排任務。
現在,這些知青總算是下地幹活了。
林瑤將手上捻成灰的螞蟻吹到地上,起身就帶著知青小隊去積肥地挑肥。
雙泉大隊的耕地除了村子面前的田,還有一些是山坡地,有的地塊離村子有點遠,挑肥也不是什麼重活,知青小隊的五個人,擔著肥晃晃悠悠地朝山坡地走去。
林小淼在山坡地放羊。
她用木系異能催生了一點青草,剛好夠十幾只羊吃。
羊吃飽了,她趕著羊下了山坡,剛好和知青小隊打了個照面。
知青們本來就沒幹過農活,肩膀上挑著肥料,走兩步要歇一步,男知青左振華和江淮還強點,女知青裡除了白鴿,喬清清和高蘭英挑的少不說,還一路走一路灑。
山路本來就窄,知青小隊和羊群狹路相逢。
羊群的速度不快,知青小隊小心的避讓。
但喬清清和高蘭英的動作慢了,還沒放下挑子,羊群的羶味直衝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