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家為了拉攏公冶家,逼著公冶明正娶沈家女兒。
但公冶家卻找了個名不經傳的鄉下丫頭,狠狠地打了沈家的臉。
導致沈家在京城的高幹裡面著實被笑了好久。
再加上沈桓的事也和公冶明正扯上了關係,沈家巴不得公冶家出事。
更何況,公冶家要是倒下去了,那和他們沈家關係好的那些人就有機會了。
只要能借這個機會把公冶家從軍部踢出去,那他們沈家抓在手裡的牌便又多了一張。
只要這個訊息坐實,那麼將公冶家從軍部總後勤處踢出去,插上自己的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之前總後衛生部的那位已經被他們弄下去了,只要公冶映乾下去,他們這一派就算徹底和那邊綁緊了。
沈德海站在沈長峰的面前,道:
“父親,軍部只是暫時關著他們,也沒讓人審問。
要不要我們再加一把火?”
沈長峰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刻刀,連頭也沒抬,“你想怎麼做?”
“林小淼!
她去了月國,不可能不和公冶明正聯絡。
公冶明正都投敵了,那她跟著自己丈夫投敵肯定也是必然的事情。
公冶家現在有人保撬不開口子,那林小淼的父母就是普通的農民,稍微用點手段,就什麼都有了……”
沈長峰抓起手中的玉牌就砸向了沈德海的面門。
沈德海頭都不敢動,只得閉著眼睛受著。
“砰!”
玉佩砸到額角,頓時鮮血直流。
“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蠢貨!還用點手段,你怎麼不用點手段把你的腦子洗洗乾淨!
除了公冶映乾,你看看公冶家的其他人。
這都不明白?”
沈長峰是真的被氣到了,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蠢笨如豬。
沈桓那個沒用的東西,竟然栽在一個農村婦人的手上,丟了革會的位置不說,連根人參都弄不來。
要不是他看在沈桓之前幹得還不錯的份上,暗中出手,沈桓早成了廢棋了。
沈桓倒可以說是沒有人管教,成算不足。
可沈德海是他親自帶在身邊教養的,除了心狠手辣,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還不如沈桓!
“那邊不是讓咱們把水攪得越渾越好嗎?”沈德海囁嚅道。
沈長峰氣得手抖,粗糲的手指使勁地點著沈德海的額頭。
“說你蠢,你還真是個豬腦子。這件事捅出來,本來就冒了極大的風險。
你還要把水攪渾。怎麼,你是嫌軍部查不到你頭上?”
沈德海白著臉爭辯道:
“可……那人要的東西,只有米國那邊有啊。咱們不幫,米國那邊卡著,那人催地這麼緊,到時候怎麼交差?”
沈德海提起的那個人,他沈長峰也不敢得罪。
那人為了一臺攝影裝置,已經催了外貿部很多天了。要再弄不過來,沈德的位置也就到頭了。
可除了米國,世界上還有其他國家,只不過時間長一點。
沈長峰第一次擰緊了眉頭,
“米國人要真有那本事招攬了公冶明正,還用得著咱們配合?”
“可如果咱們配合,把這件事坐實,公冶明正肯定回不來。他回不來,那公冶家不就……”
沈德海的想法是不管公冶明正投敵的訊息是真是假,趁這次機會把它坐實,軍部肯定會停掉公冶映乾的職,屆時他們沈家再動用下人脈,還怕他坐不上去?
沈長峰的眉擰得更深了。
考慮再三,沈長峰終究沒答應。
沈德海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