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淼手腕輕點,鐵鎖鏈將兩人拉至半空。
“你們最好說到做到,要再敢找小慧一丁點的麻煩……”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半空中的李蘭姑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不住地求饒。
“我在地府看著你們……”
林小淼覺得差不多了,用異能凝出兩根極細的金屬絲線,在兩人的臉頰上留下一道十分明顯的血痕。
從李蘭姑兩人的視角看過去,“袁仲卿”只是輕輕抬手,就傷了他們!
真的是鬼!
只見“袁仲卿”輕輕揮手,招待所的門就自動開啟了。
“袁仲卿”飄著倒退出去,再一揮手,纏繞在脖子上的鐵鎖鏈就消失了,兩人當即摔到地上,發出悶響。
隨著“袁仲卿”飄出去,那些突然出現的白霧又突然全都消失。
連屋子裡的燈都重新亮了。
除了兩人臉上的血痕之外,再沒有一丁點痕跡。
兩人對視著,後怕極了。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李蘭姑想到“袁仲卿”說不給陳小慧就去找耀祖,她是真的怕了。
“明天一早,咱們把撫卹金還給陳小慧後就回家去吧。反正老二的津貼也有好幾百塊,夠我們花了。”
“行,為了耀祖。”
袁伯卿也同意。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手腕粗的鐵鎖鏈竟然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老二臉上不斷流淌的血液竟然一滴都沒落再地上
實在太可怕了。
當晚,李蘭姑母子兩個重新洗漱後,便沒敢再出門。
就那麼睜著眼睛撐到天亮。
天一亮,李蘭姑母子兩個就把東西收拾好,辦理退房手續。
負責接待的同志還覺得奇怪,他們家的兒媳婦都生了,還沒出院呢。
看他們大包小包的像是要回去了。
這母子兩個都不等那個媳婦兒了?
撇撇嘴,接待同志還是麻利地給他們辦了手續。
走前,李蘭姑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躡手躡腳地折回來,對著接待員煞有介事地說道:
“同志,你們這個招待所不乾淨,”
接待員同志以為她說的是衛生問題,不滿地道:
“怎麼可能,我們每天都打掃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種不乾淨。”
見接待員誤會了,李蘭姑趕緊解釋。
“我們那個房間,昨天晚上半夜就有,我親眼看見我家老二從樓梯口消失不見的。”
住這個招待所的,幾乎都是部隊裡的人或者親屬,想到昨天的追悼會,接待員對李蘭姑還是有點同情,以為她是接受不了兒子犧牲才這樣說,於是放柔了語氣說道:
“大娘,你想多了,昨天晚上,就是我值的班,我一整晚都沒睡。
什麼動靜都逃不過我這雙眼睛。”
李蘭姑還是有點不相信,不死心地追問:
“昨天晚上,你真沒聽見什麼動靜?”
接待員想了想,確實沒有任何動靜,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我要聽到什麼樣的動靜?”
見接待員昨天晚上確實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李蘭姑忽然更怕了,拉著袁伯卿逃也似地離開了招待所。
兩人連病房的門都沒進,直接把錢丟到陳小慧床上後便跑回老家了。
林小淼這邊託人打聽了幾天,終於遇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賣工作的小姑娘和林小淼年紀相當,她的親孃給她留了個紡織廠的工作,她今年正好接班。